時舒塵臉上的笑容一僵,歸為一條直線。水霜簡的話觸及到了她最不愿提及的記憶。
百年前,她剛接手宗門,面對著一大批虎視眈眈,想要吞并萬靈門的人,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她只能靠著禁術(shù)強行提升自己的修為,打消那些妄圖覬覦萬靈門人的念頭。
但也因為使用禁術(shù),她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壽命被縮短,就連身體也變得虛弱起來,常年靠著各種靈丹妙藥吊著一口氣。
這也是讓她憂心忡忡的地方,百年間,宗門雖人才輩出,卻沒有一個可以擔當宗門大任的,若是她出了意外,萬靈門的結(jié)果不難預(yù)料。
“十年,最多十年?!彼営痔崞鹁茐?,發(fā)現(xiàn)壺中的酒水已被喝完,流出的幾滴被她抿在唇上:“你的身體支撐不了多久?!?/p>
十年嗎?時舒塵慘然一笑,看來萬靈門要毀在她手上了。
等等,她陡然想起了什么,目光灼灼的看向水霜簡,她竟然能看出自己的隱疾,還能知道是如何造成的,是不是說明,有辦法可以治。
她的呼吸急促了起來:“前輩?!?/p>
“再加十壇好酒?!彼喼苯诱f出了自己的目的:“外加一處安靜之所?!?/p>
“成交?!睍r舒塵低下頭,暗自發(fā)笑,這么容易就上鉤了,再度抬起時,眼里卻滿是決絕。
水霜簡的精神越來越不好了,一開始還能強撐,到后來,只能依靠銀絲立住身形。
她的虛弱感讓原本準備選擇御劍飛行的時舒塵臨時改變了決定,換成了馬車。
水霜簡臉色蒼白看了眼掌心的紋路,經(jīng)脈上流動的靈力越來越微弱,手臂垂下,她頭偏向一旁閉眼休息。
時舒塵和她同坐一輛馬車,牧啟和云之駕馬,其余人則是騎馬在前面開路。
路上不時的顛簸幾次,水霜簡眉頭無意識的皺在一起。
時舒塵瞧她這般難受的樣子,于心不忍,一道靈力包裹住車廂。
顛簸感消失,水霜簡眉宇舒展開來,卻依舊病殃殃的靠在那。
此處距離萬靈門較遠,駕車也需要一天一夜的時間,日夜兼程,對于修煉之人倒也沒什么。
昏睡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