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霜簡恍惚了一下,剛才時舒塵抬起頭的那個剎那,她仿佛看見了某個人的身影,那人的神情也和時舒塵差不多,只不過更加的冷傲。
水霜簡暗自落笑。
“前輩怎么了?”時舒塵見她眼神迷茫,不由得出聲。
水霜簡回過神來,隨口:“無事,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罷了?!?/p>
“故人?”時舒塵疑惑。
水霜簡嗯了一聲并沒有想要解釋的樣子,散漫的摸向腰間,舉起酒壺喝了兩口,神情散朗:“你叫什么名字?”
時舒塵站在門后不動,朗聲回答:“前輩,我姓時,名舒塵。”
“時舒塵?”水霜簡輕咦:“名字倒是好聽?!?/p>
時舒塵微微一笑:“多謝前輩夸贊?!?/p>
水霜簡對她招招手,示意她往這來來:“我姓水?!倍蟊銦o了。
時舒塵抿唇走近,在距水霜簡半米的位置站定。
距離把握的很好,水霜簡抬眸:“坐?!?/p>
屋內(nèi)雖然只有一把椅子,但這些并非水霜簡需要操心之事,她現(xiàn)在只想著趕緊把時舒塵的舊疾治好,免去后續(xù)的麻煩。
果然,時舒塵長袖一揮,一把椅子憑空出現(xiàn),她施施然落座,身姿優(yōu)雅。
“水前輩。”時舒塵又是喚了一聲。
水霜簡雙腿交疊,慵懶的靠著:“手伸出來。”
時舒塵聞言,沒有猶豫,抬起手臂,蔥白的手腕露出。水霜簡淡淡瞥了一眼,單眉上調,毫無吝惜贊美之詞:“挺嫩的?!?/p>
時舒塵淺笑不語。
水霜簡打了個響指,銀絲彈出,纏繞住對面的手臂,感知體內(nèi)的狀況,隨意問:“為什么要燃燒自身?”
時舒塵舔唇:“為保萬靈門?!?/p>
水霜簡輕笑一聲,不予置評。手中的銀絲越來越長,繃得筆直。
待到銀絲收回,水霜簡面色凝重了些,她擺正態(tài)度,身子前傾,修長筆直的手指探上她的手腕。
一股淡淡的酒香味傳至時舒塵的鼻尖。她的呼吸一滯,兩人的距離無限拉近,水霜簡低頭輕蹙。
時舒塵不自在的別過頭去,另一只藏在身側的手指顫抖蜷縮。
松開她的手,抬眸,才注意到兩人太過相近,水霜簡無所謂的往后一靠,按住掌心:“好麻煩,感覺吃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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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霜簡無奈的看著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