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箱干脆湊十個再開好了,”他想道,“上次十連開爆了個小衍決,感覺概率上會高一點。”
收起面板,他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手中的自傳上。
“也不知道這門派在哪?!?/p>
“刨一刨廢墟,能不能找到那個祖師坐化的洞府呢?”
他起了心思,站起身打開房門,向門外守候的楊英問及此事,楊英聞言卻搖了搖頭,無奈笑道:
“公子,那門派早已被楊毅翻了個底朝天,什么都不剩了?!?/p>
陳策一想也是。
嘆了口氣。
楊英看了眼高懸的月亮,踮起腳,湊到陳策耳邊輕輕說道:
“公子,夜深了~”
……
一個月后。
幽州城。
塞北初春特有的、帶著料峭寒意與破曉希望的清晨。
巨大的青石碑高高矗立,碑身的水泥尚未完全凝固,卻已在初陽下折射著冰冷肅穆的光澤。
碑體粗糙,卻顯厚重,其上由工匠以工整的刀法深深鐫刻著北疆征途以來,所有為黎民軍、為北疆新生而戰(zhàn)死的將士英名。
密密麻麻的名字,仿佛將每一縷熱血與忠魂都凝固于此,無聲地訴說著沉重與犧牲。
陳策身姿挺直如松。
立于碑前。
遠處圍觀的百姓無聲等待。
不多時,遠處傳來整齊劃一、沉悶有力的腳步聲,大地震顫。
自出征以來所有活著地黎民軍將士整齊劃一走來,在于峻一聲令下,三萬余人立定而止,鴉雀無聲,只有旌旗在微寒的風(fēng)中獵獵作響。
徐建業(yè)、薛金鳳等將領(lǐng)親自抬著一張用整塊青石雕琢的祭案,鄭重地安置在紀(jì)念碑正前方。
案上擺放著整只烤熟的牛羊豬三牲,一壇壇新釀的烈酒,以及最顯眼的一個特制的黑色木匣。
木匣被緩緩打開。
匣內(nèi),是以石灰仔細(xì)腌存處理的楊毅首級,今日最重要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