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乾皇朝,京師皇城。
此時,是上早朝的時間,南乾少帝并不像沈仙佑那樣不把朝會當回事,即便是患病在身也不會輟朝。
可是最近,參與朝會的臣子越來越少。
而在今天,臣子……竟然只有楊望山一個人了。
很多人為了求存,向那些海外的宗門勢力示好,對他們散盡家財珍寶,只為求得能夠帶他們離開這片土地。
楊望山阻止不了。
而那些地仙,也曾經向他發(fā)出過邀約,甚至許諾,只要他愿意去東勝神洲,可以在任何一座人族王朝中擔任宰輔之職。
楊望山的回應很簡單。
“竹焚不改其節(jié)!”
南乾少帝淚流滿面,哽咽不止道:“國師……我們,我們真的沒有轉機了嗎?”
楊望山搖了搖頭。
“亡國之罪,不在于陛下,而在于列祖列宗。”
“東玄虛弱時,他們?yōu)榱讼夘^小利不愿進兵,東玄壓制修煉宗門時,他們效仿其皮不學其骨,以至于上奢下貪一百余年。”
“臣本想借地仙之手為我大乾續(xù)命,奈何他們本質與我大乾并無區(qū)別,事已至此,別無他法,臣會出面去求一求沈仙佑,讓沈仙佑能夠善待陛下?!?/p>
說話時,楊望山的聲音也變得哽咽。
他最心疼的就是這個小皇帝。
先帝暴卒,懵懵懂懂的他,被莫名其妙抬了上來,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主,什么福都沒有享受到,現(xiàn)在卻要擔上亡國之君的罵名。
罵就罵吧,可要是連活都活不了,那就太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