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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倆爭先恐后脫把自己脫的赤條條，就往盆里跳。

說是泡澡，最后總會變成戲水。

因為幼年時營養(yǎng)不良，甘棠有些發(fā)育遲緩，十二歲的她還沒長出半點曲線，脫光了跟甘瑅擠在一起，就像兩只細(xì)溜溜的小蛇。

這一時期的他們對彼此的身體也沒什么好奇，同處一室，難免會換衣服，再或者夏天穿個輕薄小背心擠一塊睡覺。

九歲小男生，下面的那一根也很是無害，不會讓人聯(lián)系到“性晶”這個丑陋概念，甘棠看甘瑅甩著那一根，對它，不，對他也只有一個憂慮。

“小瑅，你一會兒可別尿在盆里?！?/p>

甘瑅對此頗為屈辱，“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p>

姐弟兩人玩水玩到一半，甘瑅發(fā)現(xiàn)新大陸地一指甘棠右側(cè)胯骨凸起的地方，“姐，你看?！?/p>

甘棠順著他的手看，沒看出什么來。

“你這里有顆痣哎?！?/p>

“有痣怎么了？”

“我這里也有，你看……這里，就這兒！”

甘瑅騰地站起身來比劃著，那一根差點拍在甘棠臉上。

甘棠往后閃躲了一下，“有就有唄，咱倆是姐弟，有顆一樣的痣還不正常？”

“……哦?！?/p>

甘瑅手指還落在自己那顆痣上，見甘棠看都不看一眼，沒來由地生出點失落。

甘棠對他的一切，不像他對甘棠一般感興趣。從小到大都是如此。

姐弟倆玩水玩到天蒙蒙黑了，才各自換上背心短褲跑回房。

甘華德不怎么回家，甘棠的爺爺奶奶就只準(zhǔn)備了一間客房。

甘棠跟甘瑅這會兒身量長起來了，哪怕床邊又搭了一排板凳，一張床睡一家四口也有點擠。

甘棠的右側(cè)躺著甘瑅，左側(cè)睡著父母。

她認(rèn)床，這天睡的又有點早，結(jié)果睡到半夜，她忽然感覺床在搖晃，嚇得一個激靈就清醒了。

她聽見甘華德發(fā)出類似咳痰又咳不出的怪誕調(diào)子，混著孫亦梔言糊的shenyin聲。

十二歲的甘棠還沒有接受過性教育，對這種行為似懂非懂，但她下意識覺得這不是什么上得了臺面的事。

身旁的父母怪異丑陋，與白日里的模樣迥異，發(fā)生的事情就像一場無法止息的噩夢。

巨大的羞恥感連著彷徨無措，讓甘棠手指尖都顫起來，她側(cè)過身去，不明顯地往甘瑅身邊靠了靠。

這會兒睡得一臉安詳?shù)母尸v就成了這噩夢里唯一抓得到的一點正常的東西，甘棠人生第一次覺得甘瑅平靜的睡臉是這么的順眼。

可惜隨著動靜變大，甘瑅也醒了，他皺了下眉，沒聲沒息地睜了眼，漆黑的眼中還是一片沒有神智的混沌。

甘棠現(xiàn)在真恨不得這是場夢了，一邊是赤身裸體相撞的父母，另一邊是突然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