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彼f,“我不想見以前的熟人?!?/p>
甘瑅低下頭,他的吐息打在耳垂,帶有溫度的潮氣一點點蔓延過來,淹沒思緒,甘棠的頭腦頓成一片空白。
他們的身體不知何時貼在一起,不屬于自己的體溫越過衣服,浸染而來。
或許一同浸染而來的,還有別的東西。應著心跳,戰(zhàn)栗,回旋上升的曖昧氣流,那氣流的觸須碰觸神經(jīng)末梢,卷起不受控的麻癢。
甘棠的后頸滲出冷汗來,究竟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
她想不起來。
同甘瑅重逢以來的這小半個月,他們絕少肢體接觸,以至于很難探查明晰的界限。
一顆心急劇下墜,身體卻完全相反,以戰(zhàn)栗表達喜悅。
甘棠竭力藏起所有異狀。
“放手?!彼а狼旋X。
甘瑅這會兒才反應過來,連忙撤身,可甘棠動作更快,手落在他xiong前,一把將他推遠。
甘瑅沒有防備,被推得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姐,你推我干嘛,我只是不想跟熟人打招呼。”
他滿臉茫然,似是完全想不到甘棠的突然變臉。
甘棠內(nèi)心深處的羞恥被他的這一聲“姐”勾挑得愈發(fā)濃重。
“你靠太近,熱死了?!彼欀?,滿臉嫌棄,只除了一側耳垂不自然地泛紅。
“哦?!备尸v輕輕應了一聲。
甘棠以為他消停下來了,卻不想甘瑅沉默不過幾秒,就輕聲問,“姐,你的恐男癥還沒好么?”
甘棠只覺大腦嗡的一聲。
禁區(qū)4
為什么他能這么理所應當問出這種問題。
“想知道,所以就問了?!备尸v的聲音低低的,聽不出太多情緒,“干嘛要這么驚訝,這秘密還是你親口告訴我的,不是嗎?”
他把聲音壓得很低,雖然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暗下去,他們所處的這一塊區(qū)域算廣場偏僻的外圍,但仍時不時有人從附近走過,只能像悄悄話般壓低聲音。
只是,聲音一旦壓得這樣低且言糊,聽起來就不可避地顯得曖昧,仿佛于廣場喧鬧之間交換最不可告人的秘密。
甘棠潛意識里并沒有將當年那個交換秘密的少年同眼前這個形象徹底歸結為同一個人。
她也很難將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