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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會講任課老師的性格，誰跟學(xué)生之間鬧緋聞，誰又上課夾帶私貨被學(xué)生們集體請愿換掉了。

只是都不是沉浸式體驗，而是徹頭徹尾的旁觀者敘事。在那些場景與事件里，他是完全隱身的狀態(tài)。

甘棠就問他有沒有被女孩子表白，最喜歡的科目，住校生活習(xí)不習(xí)慣之類的問題。

甘瑅總是沉默一會兒才回答，答的內(nèi)容沒什么問題，但語氣凝重，無形拉出一方遙遠的距離。

她心中嘆氣，“那邊的親戚呢，處得不愉快？”

“斷掉了?！边@次甘瑅回答的倒利落，“等我滿年齡，跟我去領(lǐng)證，沒人能打擾咱們?！?/p>

“像現(xiàn)在這樣，和我斷了聯(lián)結(jié)，成了法定意義的陌生人，感覺很不安？”

“你說呢？”

“還有三年。”甘棠嘆氣，“你還是小孩子呢?！?/p>

“說得好像你多老成似的?！?/p>

“當(dāng)然，我可是已經(jīng)能結(jié)婚的大人了。”

“也沒見得成熟多少?！备尸v下意識反駁，又緊跟著道，“別太快長大。”

他怕被獨自留在身后，怕她再一次先行蛻變了模樣，變成他追趕不及的大人。

甘棠輕笑，“跟你在一起，我都快變成幼稚鬼了，這樣還不夠？”

“不夠，還有，二十分鐘已經(jīng)到了?！?/p>

“先把我的手放開，都已經(jīng)壓麻了?！?/p>

“不放，你肯定又要跑掉?！?/p>

“笨繭?！彼龤夂艉舻負纹鹕眢w，“大半夜跑來你床上，還特地換上你以前的衣服，真當(dāng)我只是找你純聊天的？”

“我的衣服。”甘瑅無意識攥住她身上的衣服，“下次換現(xiàn)在的，尺寸差挺多的?！?/p>

“……好?！?/p>

他起身去打開臺燈，調(diào)整了角度，不會讓她不安，又足以照見她的輪廓。

又想到什么，問她，“吃藥了么？”

“吃過了?！?/p>

甘棠背對他盤坐著，拖著發(fā)麻的手費勁地脫衣服，后背的衣服被她拉起一點，露出小小截背脊，被昏黃燈光照得透出朦朧的暈。

比夢里的畫面更靜謐，更夢幻，以至于這場景反而更像夢境。

甘瑅怕驚跑什么一樣地，朝她緩慢走去，“我?guī)湍??！?/p>

甘棠有點不自在地垂著肩膀，“手還麻著?！?/p>

“揉一下就好了?！?/p>

甘瑅像拆禮物一樣把她拆了個干凈，抓住她的手，從手掌按到手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