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要是不當仵作了,當個廚子(嚼嚼嚼)也是蠻好的,唔……好吃。
”三二一轉(zhuǎn)過身踏出殿門,適才的恭敬在他眼中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見底的算計。
干完飯,白水將頭發(fā)盡數(shù)挽起,抬腳回到了后院。
大理寺卿與少卿在公務繁忙時,可在寺內(nèi)住下,白水也沒挑,直接找了后邊偏僻的一處院子住下。
她讓人將那棺材抬到她小院后,便直接放在了院子中央,午時太陽的正下方。
驅(qū)邪嘛。
那具浮尸若是不盡快下葬,怕是會腐臭了。
但是,如今還未找到這浮尸是何人,還真是有點難辦。
白水抿唇,盯著符咒上的紅痕不語。
沉思了幾瞬,白水雙手合十對著棺材九十度鞠躬,“對不住了。
”虔誠拜了三拜,白水開棺抬尸,浮尸的身形修長,饒是水中浸泡已久,肌肉線條仍舊可見十分漂亮。
白水仔細察看,尸體背后有一道十分猙獰的劃痕,已深入骨頭。
“這劃痕,會是井中的樹杈劃的么?可是,不像啊……”等等——白水忽而雙手撫上那尸體的臉,沒有皮的臉。
“這,這怎么……”白水眼中疑慮愈發(fā)濃厚,昨日匆忙,她未得細細觀察,如今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因為,那條長痕的位置,從肩膀處漫延到腰間,與她身上的無二。
白水行醫(yī)早年時,碰上那位有怪癖的病人,她那時因為病人老是將花朵放在那處,她每次檢查都很費勁,浪費時間。
有次實在是無可奈何了,花朵越掏越多,里面的已經(jīng)腐爛,傷口便又會發(fā)炎,反反復復。
她扶額苦笑,苦言相勸他不要這么做。
她那時心氣也不大穩(wěn)重,說話語氣便重了些。
誰曾想,當晚下班回家,背后便被重重砍了一刀還是幾刀,她也忘記了,只記得感覺只有一處反反復復的疼,貌似還是日式那種長刀。
她痛暈前看清了那人,來看病多次,白水早已熟悉,加上他實在是太有特色,上哪兒也找不到他那么白的人。
后來,便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白水咬住下唇,這,不會是追著她殺吧。
她又仔細將自己身上有特點的地方與那沒皮尸對比,顴骨特征,脖子前傾。
幼時因為不小心踩中家中的蚊香,那用來支撐蚊香燃燒的生銹鐵片便直直插透了她的左腳腳掌……高中上學時被打斷了兩根肋骨,但是她有仇當場報,兩磚頭便打了回去,每個人斷的位置和她都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白水癱坐在地,“我靠,真t和我一模一樣,這是我的尸體???!”“我穿過來,就帶了我的尸體?”“嚯,怪不得還有遺照,是副主任幫我照的吧。
”白水偏頭看見一旁的花尸,她扯了過來,她還不信了,她的皮去哪了?哪個鱉孫給她扒的!她將花尸中的海棠花盡數(shù)掏出,將整張人皮鋪展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