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誒,您二位小心臺階。
”白水不著痕跡地勾唇,怪不得鳳臨國百姓雖在夜間不喜出門,但這開在城外的酒樓還能如此熱鬧。
光是這服務(wù)態(tài)度便很是值得人花錢,情緒價值嘛。
她二人一位是剛上任不久的大理寺卿,一位是城郊外深居簡出的繡坊坊主,想來也不必擔心身份暴露惹起不必要的麻煩。
白水跟著小拾踏上臺階,腳下卻感覺有些異樣。
她腳掌向下磨了磨,上了幾個臺階,她終于知道了問題所在。
這酒樓門口的臺階,比人體結(jié)構(gòu)最舒服的高度稍微高出了那么一點,并不突兀,反而讓人有種自己在一步一步登上高臺的感覺,這鐘感覺會有些讓人飄飄欲仙,但又清楚的知道自己仍踏著堅實的地面,沒上天。
這設(shè)計,蠻細節(jié)的。
白水環(huán)起的左手向內(nèi)磨了磨,感覺那朵芍藥疤痕的位置有些癢意。
三人先后踏進大門,和御繡坊不一樣的是,雀啼樓內(nèi)部是方方正正的四邊形狀,這形狀白水有些印象。
之前去的那座歸元寺,便是正方形的建筑。
當時白水便不由自主問出了聲,一個口字,人在其中,不就是囚么?那住持笑了笑后說,這寺囚的不是人,是人心。
這句話,白水至今也沒想明白,還想著,應(yīng)該是她道行太淺,參不透其中蘊含的道理。
樓內(nèi)裝飾簡約大方,橫梁上還乖乖蹲著幾只玄鴉。
紅白色交錯的風鈴懸掛其中,紅色喜慶,白色淡雅,倒是不喜不悲的搭配。
規(guī)規(guī)矩矩的檀木桌整齊劃一的擺放著,桌上菜肴水陸畢陳。
白水掃了眼,為何這樓梯上到八層便斷了。
還未等她多加思索,一股濃郁的香味便率先沖向鼻尖,接踵而至的便是耳邊傳來的眾人熱鬧不已的交談聲。
人聲嘈雜,但白水還是聽到了較為清楚的幾句。
“???真假?不可能吧,就因為他走了八步,就死了?”“呵,不然為何說這八步街有鬼呢?”“誒,我問一句,是只有男子走進去才會死嗎?”“是也不是。
”“哎呀”圍觀的眾人齊齊無奈的嘆氣。
“那是因為那人身上有八步街想要的東西?”“是。
”聽到這兒,白水聽見何挽問了句。
“嗯?又出了什么新鮮東西?”“是,最近掌柜的又想出了些新鮮玩意兒,來,二位先上樓。
”白水收回目光,跟著小拾穿過喧喧嚷嚷的一樓,走上了二樓的雅間。
“我瞧著二位有些面生,二位姑娘應(yīng)該是第一次來這兒吧,不然此等不俗的樣貌,小的是定定記得的,誒,給二位安排了雅間,方便暢談。
”樓上的雅間都開了小窗戶,樓內(nèi)外的景色倒是都一覽無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