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偏頭看見一旁的花尸,她扯了過來,她還不信了,她的皮去哪了?哪個鱉孫給她扒的!她將花尸中的海棠花盡數(shù)掏出,將整張人皮鋪展在地。
“這張臉,不對勁。
”白水垂眸低語。
人皮早已萎縮,但是,就是萎縮才好。
白水二話不說挑了把小刀,對著那張人臉的下巴仔細摸索。
皮膚皺縮后會起褶皺,也就更方便她找漏洞。
有一處極其細小的孔,白水換了袖間的銀針,小心翼翼的挑開。
果不其然,這張人皮的臉,是假的,假皮,底下那張才是真的。
但是兩張臉粘的很緊。
白水端了盆水,銀針沾上水一一挑開,如同那人扒皮時的耐心十足。
面容有些模糊,但是整體的五官,她認出來了。
廢話,她自己的臉,她還不熟悉。
本來,白水還在想,若是這皮真是她的,她還想把皮和肉合為一體。
但是如今,人皮已經(jīng)皺縮,沒皮尸又泡了水,怕是無法再歸位了。
“呼”白水長嘆了口氣,腦子中的小人扶額苦笑道:“造孽啊,死者竟是我自己。
”那這么說,她在現(xiàn)代的身體已經(jīng)死了?可是她不是身穿到鳳臨國么,怎么還有一具身體,還是說,她搶了原主的身體,然后原主穿到她的現(xiàn)代了?白水想抓頭,但是她手上濕淋淋的不大方便。
既然如此,那這案子她非破不可。
她到要看看,哪個死鱉孫干的。
“太過分了。
”白水氣的牙癢癢。
院內(nèi)高墻上,密密麻麻的菟絲子正在貪婪地無聲汲取其他植被的養(yǎng)分。
驕陽似火,昭明宮內(nèi)的蘇承昭玉手摩挲著手上的黑蛇令。
上一世,她是真心喜歡過裴云的,但自從知道那份真相后,喜歡便不值一提。
何況,那都是年少輕狂,不知家國之事大于天。
如今,到了異土,自然有新的人生。
她向來隨心,男人而已,不喜歡,換了便可。
但她是皇家的血脈這一點,無可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