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生神色微變,他當即怒哼道:“徐老板,你可是知云軒的掌柜,說話要負責的,你不能因為不想讓店里的學徒賠付,你就胡說八道吧?
傳出去的話,別人還都以為你們知云軒輸不起呢!”
徐姨沒有回應姜海生,趁著在我和攤主老板拉扯中。
她上前拿起兩片花瓶碎片,將其內(nèi)部向其他人展示:“諸位請看,古代由于工藝限制,胎質(zhì)內(nèi)必含不均勻氣泡。
現(xiàn)代高仿品因機械真空練泥,氣泡極少甚至無氣泡。
諸位請看瓷器暴露出的胎質(zhì),可有氣泡?”
一句話,找到此物的關鍵點。
眾人皆是打著手電光看去。
“沒有氣泡!此物竟是贗品!”
“真是意想不到!”
“堂堂知云軒的大掌柜竟然打了眼,這下知云軒招牌要被砸咯!”
“你們傻啊,剛才砸碎此花瓶之人,不正是知云軒的學徒嗎?看出此物贗品證據(jù)的,不就是知云軒的東家嗎?”
“說來說去,還是那劉掌柜不行啊,連學徒都沒比不過,真是天下奇聞啊!”
圍觀的人群立馬驚嘆起來。
劉厚古那老不死的臉色都快變成豬肝色了。
剛才他還以為自己要揚名立萬,現(xiàn)在不僅打了眼,連我這學徒還沒有比過。
今后,他可就要成為云陽古玩界的笑話了。
這令他無顏留在此地,連謝金都沒敢要,轉(zhuǎn)頭就走。
那劉萌萌更是臉色漲紅,哪里還敢在這里拉扯,立馬跟上劉厚古。
這倆豬隊友,我哪能讓他們就走了?
我說,你倆別走啊,不是我心胸狹窄嗎?
爺孫倆就給沒聽見似的,進入人群中消失不見。
我想追過去狠狠打臉時,我的余光卻發(fā)現(xiàn)姜海生等人,看向我時,眼神里閃爍著寒光。
這令我停住腳步。
我看得出來,他們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完美的計劃會被我這么一個不起眼的學徒給破壞掉。
為了防止他人看出來,眼前的一切和他們有關。
姜海生鼓掌道:“厲害啊,厲害,不愧是知云軒,東家與學徒都是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