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場合之下,這丁屈既然應戰(zhàn)了,自己這邊作為東道,也無不應的道理,當下簡單說了規(guī)則,鼓聲再起,史俊丁屈二人便斗在了一起。
這丁屈果然不負袁赭軍中冠軍之名,猛悍過人。史俊雖也武藝超群,但閱歷淺薄,遠不及丁屈身經(jīng)百戰(zhàn),不過十來個回來,被丁屈一杖重重擊在后背之上,口吐鮮血,敗下陣來。
袁赭洋洋得意,以戟挑起史俊落在地上的□□,高高舉著,繞擂臺闊步走了一圈,大笑道:“什么盤云鐵槍,還不是我丁屈手下敗將!”
朱氏面露怒色,從位上站起了身。
小喬一顆心也微微地懸了起來。轉(zhuǎn)頭望了眼身旁的徐夫人。見她不動,更沒起身。唯獨目望下去的目光,比之方才略顯凝重而已。
……
四面的幽州軍士,方才吶喊聲還震天,轉(zhuǎn)眼收了聲。見丁屈狂傲至此地步,臺下頓時嗡嗡聲四起,個個臉上都露出了怒色。
史俊滿面羞愧,奔到魏劭觀臺之前,下跪謝罪。
魏劭目中精光暴漲,面上卻無慍色,只瞇了瞇眼,微微揚了揚下巴。
李典會意,說道:“勝敗乃常事,你何罪之有?且下去先療傷?!?/p>
史俊低頭而去。臺上丁屈方站定,再次望了眼鹿驪臺上的佳人倩影,又朝對面觀臺道:“我聽聞幽州燕侯,武冠三軍,素有戰(zhàn)神之名,在山東時候,就有心討教。奈何不得相遇。今日便宜,值此良機,燕侯可不吝賜教否?”
這話簡直狂妄無禮至極。便是李典身經(jīng)百戰(zhàn),極具涵養(yǎng),聽了也怒從心頭起,正要起身,側(cè)旁一個人影已緩緩起身。
魏儼道:“汝何人?不過袁赭座下一供差遣之犬馬,僥幸勝了一場,竟以為化作人乎?何來的資格,能與統(tǒng)領我四十萬幽州將士之君侯過招?我乃代郡魏儼,不才,愿與你過上幾招。你若贏我,再作別論!”
魏儼縱身約下高臺,行至兵器架前,取了一根鐵棍,隨即快步登上擂臺。
軍士見到魏儼登臺,群情立刻再次激動了起來。
丁屈見他不過取了鐵棒為兵,顯然是沒將自己放在眼中。微微一怔,隨即怒道:“也好。是你自己討辱,莫怪我不留情面?!蓖﹃蟻碛瓚?zhàn)。
……
擂臺上的魏儼與丁屈對戰(zhàn),徐夫人坐于高臺,獨目一直緊緊地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