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顯然沒料到蘇格蘭會突然拉他,銳利的目光帶著一絲錯愕掃過去。
蘇格蘭卻只是對著病床上的夏島棲,露出了一個極其溫和、甚至帶著點鼓勵意味的微笑,然后抬起另一只手,輕輕揮了揮。
意思很明顯:安心做你的事,這里交給我。
冰涼的、泛著詭異幽藍光澤的藥劑,被穿著嚴(yán)密防護服的研究員緩緩?fù)迫胨撵o脈,順著血管流向四肢百骸。
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瞬間從注射點炸開,迅速蔓延至全身。
夏島棲的意識在強效麻醉劑的作用下漸漸昏沉,但那藥劑帶來的、深入骨髓的刺痛感卻頑強地穿透麻醉的屏障。
如同無數(shù)細小的冰針在血管里穿刺游走,強行將她拖回清醒的煉獄。
她艱難地轉(zhuǎn)動眼球,看向不遠處墻壁上掛著的巨大時鐘。
秒針一格一格地跳動,發(fā)出細微卻清晰的“咔噠”聲,在死寂的實驗室里被無限放大,如同生命倒計時的鼓點。
那群研究員給她注射的麻醉劑量絕對不輕,即使在這種程度的麻痹下,她依舊能清晰地感受到藥劑在體內(nèi)肆虐帶來的、一波強過一波的劇痛。
那么,當(dāng)麻醉效果徹底消退后呢?結(jié)果顯而易見——那高達50的死亡率,絕非危言聳聽。
折磨開始了。
起先是極致的冰冷,仿佛瞬間被投入萬載玄冰之中。
血液似乎都被凍結(jié),每一寸皮膚、每一塊肌肉都僵硬麻木。
刺骨的寒意從每一個毛孔鉆入,深入骨髓,連脊椎都控制不住地劇烈顫抖,發(fā)出咯咯的輕響。
皮肉像是被凍得粘連在了一起,每一次無意識的、微小的蜷縮動作,都伴隨著仿佛要將身體撕裂的劇痛。
當(dāng)這種凍僵的痛苦達到頂點,身體開始麻木失去知覺時,一股詭異的“解凍”暖流又猛地席卷而來。
冰與火的反復(fù)交替,如同酷刑,周而復(fù)始,永無止境。
緊接著,是骨骼的重塑。
一名研究員面無表情地拿起一把看起來并不起眼的小錘,對準(zhǔn)她的手臂關(guān)節(jié),毫不猶豫地狠狠砸下!“咔嚓!”那是骨頭碎裂的、令人牙酸的悶響。
“呃——!”夏島棲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壓抑到極致的痛呼,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痙攣。
她茫然地睜大了眼睛,瞳孔因為劇痛而渙散失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