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他的狙擊水準(zhǔn),頂尖。
”他難得“好心”地解釋了一句,欣賞著女孩瞬間垮下去的小臉。
“哦……”夏島棲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聲音悶悶的。
委屈巴巴,可憐弱小又無助。
——才怪!她現(xiàn)在幾乎都控住不住,嘴角往上揚了兩個像素點。
連帶著看琴酒那張常年冰封的棺材臉都覺得順眼了幾分,甚至能品出點“眉清目秀”的錯覺來。
等那襲標(biāo)志性的黑色風(fēng)衣徹底消失在門外,她才長長舒了口氣,收斂了所有表情,眼神沉靜下來。
她抬手,用指關(guān)節(jié)用力按了按突突跳的太陽穴。
時間不等人。
三天后,組織地下訓(xùn)練場。
空氣里彌漫著硝煙和機油混合的獨特氣味。
夏島棲像個新鮮出爐的木乃伊,身上纏著顯眼的繃帶,左腳踝還裹得像個粽子。
她頑強地、以一種極其富有彈性的姿勢——單腳蹦跳著挪進了場地。
視線快速掃過空曠的場地,精準(zhǔn)地鎖定在不遠處一個頎長的背影上。
男人背對著入口,身姿挺拔如松。
他微微側(cè)著頭,線條柔和的側(cè)臉在冷白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專注,目光投向遠處一排排冰冷的槍靶。
敏銳地察覺到身后的動靜,他瞬間回身,帶著行動組成員特有的警覺。
四目相對。
青年那雙微微彎著的雙眸在看清來人的剎那明顯地怔住了。
仿佛時間凝固了一瞬,有什么洶涌的情緒在那片湛藍的海里翻騰,又被他強行壓回深處。
他迅速調(diào)整好表情,嘴角習(xí)慣性地彎起一個溫和無害的弧度,朝她一頷首,脾氣好得像是鄰家哥哥。
夏島棲:“……”行啊江尤!幾年不見,抄我男神諸伏景光的人設(shè)抄得挺溜啊?這溫柔體貼的范兒,這春風(fēng)化雨的笑容……奧斯卡欠你座小金人!野原尤里——或者說,此刻披著“蘇格蘭”外皮的青年看著眼前這個縮水版、還裹得像個白色蠶寶寶的幼馴染,只覺得一股酸澀猛地沖上鼻尖,眼眶瞬間發(fā)熱。
他們一起長大,穿一條褲子都嫌肥,親密程度甚至超過了隔壁那對著名的幼馴染組合(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阿嚏!)。
一朝意外,夏島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綁定拉走。
在此之前,他們從未分離超過一周。
和夏島棲這個有“劇本”的角色不同,他是個在“原著”里連背景板都算不上的邊緣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