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共要進五個人,加我一個不多,何必要趕盡殺絕呢?"他的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她藏身的區(qū)域,雖然無法確定具體位置,但這個舉動已經表明他察覺到了威脅來源的方向。
大抵就在這附近,但還是無法判斷具體的位置,不能賭。
"作為交換,我答應你三件事,如何?"他補充道,"什么事都可以。
"夏島棲瞇起眼睛。
這人能在混戰(zhàn)中活到現在,實力絕對不俗。
放任他成長,將來必定有所大成。
但這樣一個連同伴都能隨手犧牲的人,承諾值幾個錢?“……”男人試探的邁開步子,夏島棲再一次拉直弓箭。
一支箭釘警告般在男人腳邊不到一寸的地方。
男人識趣地停下腳步,卻突然笑出聲:"雖然我不看重隊友,但可是很重承諾的哦~畢竟"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地上的尸體,"活下來的人才需要遵守諾言,不是嗎?"樹冠中的女孩陷入沉思。
月光穿過葉隙,在她稚嫩的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沉默持續(xù)了整整兩分鐘,男人大膽地邁步向她藏身的橡樹走來。
"小侏儒?"當看清從樹上輕盈躍下的嬌小身影時,他驚訝地挑眉,隨即露出玩味的笑容,"組織現在連童工都招了?""是年齡問題,大叔。
"夏島棲面無表情地回懟,同時不動聲色地拉開安全距離。
她總覺得對方看他的眼神帶著些看怪物的驚嘆。
“恭喜,第一名……”男人順從的彎彎腰,讓自己與女孩平視。
"木村達也,請多指教。
"他的手掌寬大粗糙,布滿老繭和細小的疤痕。
夏島棲猶豫片刻,輕輕碰了下他的指尖就迅速收回,像只警惕的野貓。
"夏島棲。
"她簡短地說,同時在心里評估這個男人的危險系數。
深棕色的眼睛里藏著太多算計,但嘴角的弧度又奇異地讓人放松警惕。
這種矛盾感讓她想起琴酒,只不過眼前這位顯然更擅長偽裝。
作為最終存活下來的五人之一,夏島棲獲得了與"那位先生"直接通話的特權。
安全屋里的通訊設備經過層層加密,變聲器后傳出的嘶啞聲音賜予她"御鹿酒"的代號。
"he,法國皇室的御用品。
”電話那頭的聲音解釋道,"身份的象征,就像你將在這個組織中的地位一樣。
"夏島棲低頭看著自己小小的手掌,指甲縫里還殘留著沒能完全洗掉的血跡。
御鹿酒,這個優(yōu)雅的名字與她沾滿鮮血的雙手形成鮮明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