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唇角勾起一個極其淺淡、甚至帶著點惡劣頑皮的弧度,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因為我是……紅領巾?”她頓了頓,像是在解釋一個再正常不過的道理。
“看見法外狂徒,我這樣熱心腸的群眾,自然要反手舉報一波咯。
”“紅領巾?”男人顯然被這完全超出理解范圍的答案弄得一愣。
就在他愣神的電光火石間!夏島棲眼神陡然一厲,如同蓄勢待發(fā)的毒蛇,身體猛地前沖。
她的速度極快,瞬間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男人雖然受傷又憤怒,但戰(zhàn)斗本能還在,倉促間根本來不及思考,只能憑著肌肉記憶,將手中緊握的匕首橫在身前格擋。
“鐺——!”一聲刺耳的金鐵交鳴。
夏島棲手中那塊染血的鋒利石片,狠狠砸在了匕首堅韌的刀身上。
巨大的沖擊力震得兩人手臂都是一麻。
男人只覺得一股沛然巨力傳來,腳下不穩(wěn),“蹬蹬蹬”向后踉蹌了兩步才勉強站穩(wěn)。
夏島棲也被反震力逼得退了幾步,但她臉上卻露出一抹奇異的、帶著贊賞的笑容。
目光灼灼地盯著男人手中那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嘖,你的武器……真不錯。
”她的語氣里充滿了真誠的肯定。
我的了。
既然遠距離突襲失敗,那就貼身肉搏!夏島棲沒有半分停頓,再次揉身撲上。
她的動作迅捷而刁鉆,充分利用了身材嬌小的優(yōu)勢,圍繞著男人受傷的左肩進行攻擊。
石片在她手中如同毒牙,每一次揮舞都指向眼睛、咽喉、關節(jié)等要害。
男人怒吼連連,匕首揮舞得虎虎生風,雖然力量占絕對優(yōu)勢,但受傷的肩膀影響了他的靈活性和速度,加上夏島棲滑不溜手,幾回合下來,竟是誰也沒能奈何得了誰,陷入膠著。
又是一次兇狠的對撞,石片與匕首再次交擊,火花四濺。
夏島棲似乎被震得手臂一軟,動作出現(xiàn)了一絲微不可查的遲滯,身體重心也有些不穩(wěn)。
男人眼中兇光大盛,他等待的就是這一刻。
“去死吧,臭丫頭!”他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用盡全身力氣,將匕首如同毒龍出洞般,朝著夏島棲看似空門大開的心口狠狠捅刺過去。
這一下若是刺實了,絕對透心涼。
匕首的寒光瞬間逼近,凌厲的殺意幾乎刺破皮膚。
就在這生死一線間,夏島棲眼中非但沒有恐懼,反而爆射出驚人的冷靜與決絕。
她等的就是對方全力進攻、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這一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