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妹妹”二字咬得清晰,帶著一種無形的宣示。
夏島棲安靜地站在拉菲酒身后,不動聲色的觀察。
直到這表面客套實則暗流洶涌的話題終于告一段落,她才重新走上前,對著降谷零微微鞠躬,禮貌而歉疚。
“哥哥,再見。
”目送著青年挺拔卻帶著一絲冷硬的背影消失在機場的人流中,她才卸下那份刻意維持的平靜,轉而好奇地看向身旁的拉菲酒。
“剛才那通電話……”她頓了頓,眼神里帶著探究,“是打給誰的?”拉菲酒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仿佛剛剛的劍拔弩張只是無聊的消遣。
他懶散的伸了個懶腰,顯得漫不經心:“哦,那個啊……是g哦。
”夏島棲:“誰???”她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拉菲酒什么時候和那個組織里最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琴酒有了交集?甚至聽起來交情似乎……還不錯?這份深藏不露的交際能力,真是可怕。
冰冷的夜風灌入小巷,卷起地上的枯葉和塵埃。
夏島棲——或者說此刻代號為“逐鹿酒”的她,正艱難地在小巷的陰影中穿行。
寬大的黑色風衣幾乎將她整個人吞沒,卻掩不住她急促的喘息和因劇痛而微微顫抖的身形。
她用力捂住肋下不斷滲血的傷口,粘稠溫熱的液體浸透了指縫和衣料。
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撕裂般的疼痛,冷汗順著她蒼白的額角滑落,在冰冷的臉頰上留下一道shi痕。
她咬緊下唇,努力對抗著失血和疼痛帶來的眩暈感,保持著最后一絲清醒。
突然,她腳步猛地頓住,身體瞬間繃緊,凌厲的警惕感取代了虛弱。
然而下一秒,那緊繃感又如潮水般退去,恢復了近乎詭異的平靜。
“逐鹿酒,我來接應你。
”一個溫和的男聲從更深沉的陰影處傳來。
野原尤里緩步踱出,臉上掛著輕淡的笑意,眸色溫柔,眼底深處沉淀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擔憂。
他抬手輕輕敲了敲耳廓上的通訊器,對著她無奈地聳了聳肩,姿態(tài)放松,仿佛只是來接一位晚歸的朋友。
夏島棲緊繃的神經終于松懈下來,嘴角勉強牽起一絲笑意,試圖直起身,卻因牽動傷口而悶哼一聲。
“你怎么來了?”她的聲音帶著失血過多的虛弱,“fite(拉菲酒)呢?”野原尤里迅速上前兩步,有力的手臂穩(wěn)穩(wěn)地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胳膊,動作小心地避開她的傷處。
他壓低聲音,語氣沉凝:“似乎是御下不嚴,自己內部出了亂子,脫不開身。
”他低頭看著懷中少女因失血而越來越渙散、失去神采的雙眸,眉頭深深蹙起,那份溫和的笑意被凝重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