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開控制著他的兩只手,室內(nèi)運動的皮膚在偏黃的路燈下也白凈,小川月平復著呼吸在路燈下看到宮治臉上一點淺淺的紅色痕跡,不自覺舔了舔嘴唇。
今天用的哪支唇釉?他們的距離比她印象中任何一次都要近,小川月伸出手點了點那處淺淺的痕跡,對著還愣在原地的宮治露出一個狡黠的笑來:“是告別禮物哦!”臉上的溫度從沒下去過,代表著清涼的薄荷味在此時卻沒有發(fā)揮絲毫作用。
宮治只感覺有什么陌生的、軟軟的東西撞上了自己的臉頰,再然后就是小川月跑進公寓的背影和她轉過身的揮手。
“告別禮物”這個詞在他腦海循環(huán)播放,心臟的跳動反而比突如其來的觸感更熟悉。
宮治蹲在地上用手輕輕捂著小川月剛剛碰過的臉頰,隔著十幾秒的時間反應過來他剛剛錯過了什么。
好像有能再去操場上跑圈的力氣,宮治站起來緩慢呼吸控制著心跳頻率,但臉上陌生的觸感長久停留。
平復了半天但什么都沒改變,宮治終于放棄了抵抗,睜開眼看到了兩個人站在他面前,正關切地看著他:“小伙子還好吧?”兩位小川醫(yī)生在車上做了一番再次面對蛋包飯的準備,終于準備回家的時候看見路燈下有個人蹲在路燈下。
本以為是休息的夜跑者,結果余光又看見他突然跳了起來,之后就站在原地捂著臉一動不動大口喘氣。
呼吸不暢還是牙痛?剛剛經(jīng)歷過女兒智齒痛的兩個人對視一眼,做了一點要加班的建設后走到了路燈下面。
“沒、我沒事,”宮治匆匆鞠躬告別,“謝謝關心!”沒有加班的插曲,但蛋包飯還在家里等著他們,看著那個男孩遠去的背影,小川城也感覺有點眼熟,但比不上蛋包飯熟悉。
“小月,我們回來了!”轉過玄關,兩位小川醫(yī)生看著擺在餐桌上新鮮出爐的蛋包飯和心情明顯大好的女兒,拿起勺子揚起一個陽光的笑:“小月的蛋包飯做的真棒!”真想把教小月蛋包飯的老師套上麻袋揍一頓。
和麻袋擦肩而過的宮治沿著地圖回到了酒店,深感能背下來交通線的人實力非凡。
控制著不自覺上揚的嘴角仰頭走進大廳,準備按電梯的時候看見了早早出門的角名倫太郎。
出去的時候他的頭發(fā)因為水的重量還微微往下垂著,畢竟很難指望男高中生在浴室里仔仔細細吹干每一寸頭發(fā)。
但此時角名的頭發(fā)已經(jīng)恢復了那種兩頭翹翹的姿態(tài),正在大廳的沙發(fā)背后面一動不動的盯著他。
放棄了已經(jīng)打開的電梯,宮治走到角名面前,想不明白倫太郎為什么用這么冰涼的眼神注視著他,但他會用溫柔的態(tài)度原諒一切:“怎么啦倫太郎?”角名的眼睛從宮治身上渾然一體的得意定格到他下巴上的一點紅印,默念著非禮勿視撇開了眼,如實陳述:“你把房卡拿走了,我回不去。
”“嘶——抱歉!”說是抱歉但完全沒有一點歉意啊,角名盯著收拾背包的宮治品出了一點不一樣的感覺。
“倫太郎,我告訴你個秘密——”宮治的聲音轉換成了悄咪咪的氣聲,但實際大到這個房間每?;覊m都能聽到。
“你和小川同學交往了?”被迫在大廳待了兩小時的角名沒有給他這個賣關子的機會,毫不留情的開始劇透。
“你怎么知道!”宮治驚訝的樣子比他發(fā)現(xiàn)東京人把大阪燒當作披薩的形狀來切的時候還要不可思議,稍稍出氣的角名在床上翻了個身,一字一頓地說道:“秘!密!”再次精進了蛋包飯技術的小川月坐在書桌旁,又遠遠看到了那個亮起燈的東京塔。
這么亮怎么會有人撞上去嘛,她翻開日程本的月歷表,在今天打上一個大大的愛心,標注出“交往紀念日”的解釋。
翻開那個收藏起來的帖子,小川月紅著臉把上面情侶可以做的事情一件一件抄錄下來,在“吻臉頰”前面畫上了一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