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高中三年未有敗績的人嗎。
宮治想起開學時小川月小腿上殘留的訓練痕跡和如今完全是個普通高中生的樣子,想不明白為什么入選過國家訓練營后又不繼續(xù)踢球。
但果然還是拿個獎牌之類的再告白比較好吧?小川月按著地圖上的導航回了家,看到已經吃上飯的小川醫(yī)生們才想起來忘了給爸爸媽媽留飯。
“要不我做點蛋包飯吧?”她的蛋包飯技術已經在假期突飛猛進,成為了這個房子里最會做蛋包飯的人,她自覺有義務擔起這份做飯的責任。
“不要!”拒絕的聲音在安靜的客廳格外清晰,看著一致?lián)u頭的小川醫(yī)生們,小川月還是老老實實放下了雞蛋。
看到冰箱門再次關上,小川城也和小川晴子交換了個眼神,從彼此的臉上看到了一些劫后余生。
一天兩頓蛋包飯已經連著吃了兩個星期,實在是有點害怕。
起身把小川月按在料理包咖喱飯的面前,小川晴子對著小川月綻開一個溫柔的笑:“小月今天休息一下,我們直接來吃咖喱飯吧?”小川月拿起勺子嘗了一口,很濃郁的調味和軟爛的食材,但感覺比起宮治做的還是差了一點。
老老實實把盤子放進洗碗機,小川一家三口齊齊躺在沙發(fā)上,電視里播放的體育新聞恰好播到了ih的比賽。
“話說稻荷崎的排球和演奏都很有名吧?”小川城也斟酌著開口。
“是啊。
”小川月點點頭,這兩個社團從她爸爸媽媽在稻荷崎的時候就很有名了啊。
“那小月以后真的要當醫(yī)生嗎?”小川月轉過頭看著媽媽,不知道話題怎么能跳得這么快。
“怎么啦,怕我搶了你們兩個的飯碗嗎?”沒有理會小川月的插科打諢,小川晴子和小川城也像小時候一樣一人一只拉住了小川月放在膝蓋上的手:“做什么我們都會支持你啦。
”小川醫(yī)生們的話還在耳邊,小川月打開臥室的燈看著那套她借過來后就從未翻過的醫(yī)科教材。
比起愛好或者夢想,“醫(yī)生”更像是一份證明,證明小川月是個學習很好的高中生,證明小川月離開了從小接觸的足球也可以活得很成功。
她的眼睛略過墻角的展示柜,里面裝滿了她的球鞋和比賽獎杯和證書,衣柜里也是收集起來的球衣。
小川月盯著墻上的海報,煩躁地把自己裹進被子。
鈴聲響起,小川月閉著眼睛只把手伸出被子,順著鈴聲摸到了手機。
“你好?”“我是你的好朋友宮治。
”宮治在電話那頭一本正經地回答,像是個剛學會做自我介紹的幼稚園小朋友。
小川月在被子里坐直,但層層疊疊的被子不知那塊被膝蓋壓住,原本躲進被子的小川月根本直不起身,翻了一圈之后才伸出頭來,看清手機上顯示的來電人的確是剛分別不久的宮治。
不會是剛一到東京就碰到壞人了吧,要我現(xiàn)在去警察局撈人嗎?電視劇里的昏暗燈光和鐵制欄桿同時出現(xiàn)在腦海,小川月把空調往下降了兩度,小心問道:“怎么了?”“想問問小月有沒有到家。
”宮治的聲音比平時要小一些,拉長的語調從發(fā)燙的手機里放出有一些含糊不清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