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伊伊撲了上去,梨花帶雨的捂住了他的嘴,說:“許哥哥,伊伊愛你,猶如飛螢愛上燭火,你別這么說,叫我心痛,”說完,她淚眼朦朧的依偎在林許懷中,“許哥哥,伊伊不在乎那些的,也不會叫你為難,那袁萱兒納就納了吧。
”林許面色僵硬了一下又說:“這,可是母親那邊確實不好交代,母親的意思是娶表妹做平妻……”洛伊伊眼中浮現痛色,失望的問:“許哥哥也是這么想的嗎?”林許慌了一下,洛伊伊還沒進門,他必須拿到她的嫁妝,疏通門路,才能留在京城,所以他權衡了一下,仿佛欲言又止的說:“伊伊,我也沒辦法,母親以死相逼,我實在是……”他黯然的神情,落在洛伊伊眼中,頓時浮現了一絲心疼,她默默抱緊了林許,仿佛下了決心一樣:“我最多可以給她一個下妻的名分,若不是為了許哥哥,我才不會同意!”林許松了口氣,立刻用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與洛伊伊對望,說:“有妻如此,我林許必不負。
伊伊妹妹為我心中摯愛,誰也越不過你。
”洛伊伊害羞的笑了,不住錘他xiong膛,拉長聲音撒嬌道:“討厭……”“嘔,嘔嘔嘔,”看過這段的陳晗,只覺得眼睛遭受了成噸傷害,不斷地干嘔。
怪她嘍,隨眼一掃就看到這種內容,簡直是防不勝防!但想到戰(zhàn)報的消息,想到自己以后翻身的資本,搏一搏單車變摩托,就在這一遭了??!于是被精神攻擊的陳晗再次爬了起來,努力避開一坨,尋找需要的情報。
皇天不負干嘔人,努力總會有收獲!陳晗成功找到了戰(zhàn)報的具體日期,三月二十五。
她掐指一算,她過來是三月初三,而后長公主壽宴在三月初七,也是那天陳昭發(fā)癲,她一家都被變相封禁在侯府,過了大概十天,皇城司才傳來安撫的圣旨,算來今天就應該是三月十八了。
后天是殿試,那豈不是殿試后的四天就是戰(zhàn)報了?既然如此,那現在就得準備起來了。
陳晗放下了小說,在腦海中開始撥小算盤。
一是要盡快和徐家對話,要套一下他們令牌的暗記,還要摸底一下未來妹夫徐文煊的才學,最后還得試探一下,徐家或者徐文煊本人愿不愿意跟著她干。
二嘛,準備點稿子,她要當朝怒斥那些保守派,要寫篇一看就是皇黨的漂亮發(fā)言稿。
最好是皇上聽了心花怒放,朝臣聽了怒噴族譜的那種,好顯得她的忠心格外特別,還得是她一人獨戰(zhàn)滿朝文武,直接送她起飛成“愛卿”這樣,才能叫陳晗滿足。
三嘛,繼續(xù)清點家資,準備半年后國庫枯竭時獻愛心,不對是忠心。
金子般的重量,糧倉般的踏實,只有東平侯府,只有陳晗能給皇上!對了,話說回來,清點江南祖宅的聽雨走到哪了?……“嘭,打量著我們是傻子?”此刻被念叨的聽雨面色冷酷,站在陳家祖宅中神色陰沉,他來來回回掃視著堂上的人,那些莊頭誰也不敢看他。
一旁坐著的三太爺陳莫臉上有些掛不住。
嫡支在京城不?;貋?,所以這邊的田畝收益在默認下,大半都分給了族中,而各處的莊頭也都是族老的人,他們被罵就是在打自己的臉!這嫡支的人一來就說要查賬,笑話!他查的明白嘛他?。∵@賬還得是他們這種,做慣了的人來查才對!于是,陳莫重重的“咳”了一聲,說:“后生啊,雖說你代表世子前來,我們是都該敬著主支,聽主支吩咐的,但你也不能真就將旁支的人,當成了奴隸一樣任打任罵吧”聽雨皮笑肉不笑,他奉世子吩咐,剛休整一天便開始要賬,打算細細查問,結果這群人三推四推,已經三天了,一根毛都沒給他。
他也不再客氣,雖說他不能直接開口罵,但陰陽兩句總是可以的:“哎呦,可不敢當奴隸兩字,這世上哪有奴隸能吃的膘肥體壯,滿肚流油,還敢不聽主家命令,陰奉陽違的呢”陳莫氣急,拐棍在地上一杵,面容紅漲,也不顧什么禮儀了,開口就是國粹:“你個龜孫,一介賤奴,竟還管起主人來了,好聽點叫你一聲后生,不好聽那就是賤種??!”聽雨不以為意,這算什么罵人,他還沒升到世子身邊前,下面的奴仆間罵戰(zhàn)比這激烈多了。
他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臉上一副“看他急了他急了”,更叫陳莫火大,甚至提起拐棍就要抽他。
一邊的人見勢不好,連忙圍了過來,嘴里七嘴八舌的勸著,手上還拽著陳莫,愣是沒讓聽雨受一點傷。
“三太爺你消消氣,他人小不懂事。
”“可不是,跟奴才生什么氣,犯不著,掉價!”“哎呦,他這趟可代表著京城侯府的顏面,使不得使不得。
”聽雨看著這群人有的真心實意在勸,有的渾水摸魚擺爛,還有的幸災樂禍看戲,搖搖頭,只覺得世間百態(tài),大開眼界,著實見識到了世子所說的“生物多樣性”,當真貼切!幸虧世子事先就預料到了,世子當真是神機妙算,還給了他錦囊妙計。
思及此,聽雨再次摸了摸袖內的袋子,神情恭敬。
跟著世子走,準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