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晗這才點點頭,隨后想起來他看不見,便用布包住手掌,上前拾起腰牌迅速退后。
她選擇這里談話是有原因的,剛剛她看到有一隊前來支援的侍衛(wèi),這里正是必經(jīng)之路。
陳晗突然收起隱身衣,自路邊沖了出去,而后就在侍衛(wèi)們眼前,光明正大的將證詞扔給后頭的李望舒。
“考驗一下你,夠不夠資格成為我的盟友。
”缺德的陳晗在大叫過后,絲毫不顧“盟友”的死活,套上隱身衣就是一個滑鏟,迅速溜出事故現(xiàn)場。
徒留李望舒在風中凌亂,只能奮力拼殺。
看著他略顯倉促的應對,陳晗在心里嘎嘎大笑。
張無忌的媽媽說過,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陳晗有點自戀的想,依照自己的漂亮程度,怎么也該評一個金牌“銷售”了吧。
又欣賞了一會男人拼殺的身姿。
很快,她就看到了越來越多的侍衛(wèi),以及前來援助的京城禁衛(wèi)軍。
陳晗這才返回閣樓,發(fā)現(xiàn)又雙叒來了一撥人,似乎與先前那波以及疑似“盟友”都不是一路的,她是真的大開眼界了。
陳晗又等了一會,等到府院中燈火通明時,見局勢不妙,立刻風緊扯呼。
等回到了侯府,她才靜下心來,仔細復盤今天的經(jīng)歷。
先前那一波閣樓外對打的,閣樓內(nèi)偷證詞的,應該是一波,都是五皇子的人。
而后來射箭跟蹤她的那個,與五皇子的人不認識,且出手狠辣,大概是被陷害的三皇子手下。
那最后一波來的,沒幫五皇子的人,也沒幫搶到證詞的三皇子手下,他們是哪方勢力的人呢?她坐在桌前,緊皺雙眉,仔細回憶證詞的內(nèi)容,她十分確信,在證詞中絕未看到什么疑點。
有趣,除了東平侯府、五皇子、三皇子三方入場,竟然還有個從未存在的第四方嗎?看來,東平侯府卷入了不得的大事了呢。
陳晗冰冷發(fā)狠的眼神,就連漆黑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都掩蓋不住。
她本來打算在戰(zhàn)報這件事情上,坑一坑五皇子,但既然發(fā)現(xiàn)了其它勢力的參與,倒是不急著動手了。
讓狗咬狗不好嗎?打定主意以后,陳晗斂去周身的戾氣,輕手輕腳的換下了身上的隱身衣,當她摸到衣角一處時,“咦”的發(fā)出一聲氣音,陳晗將手舉到眼前,看到一塊深色,捻了捻指尖,又靠近嗅了嗅,一股濃郁的腥味傳來。
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中箭的那名黑衣人,心中明悟。
怪不得后來那人能追上來,原是衣上沾了血。
想到自己的隱身衣被發(fā)現(xiàn),她眼中劃過一抹濃重的殺意。
用身上的手帕將血跡擦干凈,陳晗收起了隱身衣。
她再次坐下,苦苦思索那雙熟悉的眼睛,但就如同隔著一層窗戶紙一樣,怎么都戳不破。
不多時,天色逐漸亮了起來,一夜沒睡的陳晗只能躺到床上,穿著里衣閉目養(yǎng)神,裝成一副熟睡的樣子。
如果她猜的不錯,皇城司是天子心腹,論成眼珠子也不為過,昨夜卻吃了大虧,還叫證詞被人搶去,肯定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