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兒來得正好,我正要去信通知你娘,昨日被陛下留下,全因一樁貪腐案。
東平侯便被上奏與此案有關(guān)。
”陳晗剛起床就遭受暴擊,人都麻了。
這正常嗎?當(dāng)然不正常了!一個花天酒地的紈绔子弟,你問他軍隊的門朝哪開,他都不……好吧,可能是知道的,但也僅限于知道上班的大門往哪開了。
居然有人說他貪污?拜托,不是她說話難聽,就她爹那個腦子,有能力貪污嗎??。£愱舷仁菬o奈,經(jīng)過思考過后,臉色卻逐漸凝重了起來。
是啊,這么一個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廢物點心,有可能被指控貪污嗎?陳晗向來是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度他人的,所以這件事,要么就是朝廷里有人找她爹背鍋,要么就是陛下的授意。
不過無論是什么情況,陛下肯定對此心知肚明,且要她家沒事,必須陛下回護才行。
但是陛下為什么要回護呢,清理掉一個不一定忠心的貴族所獲得的資源,夠陛下再培養(yǎng)好幾個全身心依附于他的寒門子弟了。
所以,陳晗反應(yīng)過來了,她家必須要對陛下有用,還得適時表一下忠心。
她沉思了一下,在腦海中瘋狂搜索最近的記憶,終于,皇天不負(fù)有心人,她在角落處找到了對應(yīng)《重生后,我富甲天下》的時間點。
那就是長公主壽宴。
她記得小說里寫到正是草長鶯飛季,長公主府舉行了六十壽宴。
而她前段時日也依稀聽到杜夫人得意地說過,任是如何猖狂,這長公主六十大壽的請?zhí)灰驳盟偷剿@個當(dāng)家主母手里。
對上了!想著片段里不久后就被爆出的北狄侵境,她若有所思的試探道:“難不成,是我爹得罪了人?竟要如此污蔑他。
”杜清芳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手撫上胡子,說:“你怎知是污蔑,萬一真是他貪污了呢。
”陳晗笑了笑:“外祖說的這是哪里的話,若真是父親貪污,您就不會心情這么好了。
”她對著杜清芳眨眨眼睛,“還會和我開玩笑。
”杜清芳被她逗得大笑,而后才慢悠悠的說:“你倒是機靈,不過雖說大家都如此以為,但”他皺了皺眉,此刻眼中才有了一絲隱憂,“我瞧著陛下卻未作聲。
”陳晗在心中不斷忖度衡量著,其實整個侯府不過是個花架子,縱有開國時先輩積攢的金銀財寶,歷代陛下的賞賜,但那些都是大件,斷斷賣不得的。
現(xiàn)在的侯府主要的現(xiàn)金流還是田莊的出產(chǎn)、女主人的嫁妝來維持的,最多不過有些勛貴家常有的爛賬,但那也不打緊,誰家沒有呢。
陳晗仔細(xì)過了一遍,首先確認(rèn)了別人沒法揪自家小辮子,接著她就在想她有什么籌碼,能讓陛下看到她們一家的忠心,以及價值。
這樣一通劃拉下來,那就只有對開戰(zhàn)的支持了。
在戰(zhàn)報相關(guān)的片段里,特意寫了皇帝初登基,根基不穩(wěn),先帝舊臣倚老賣老,此次戰(zhàn)爭是他登基后遇到的第一件大事,他強壓下百官的不滿,堅決主戰(zhàn)。
在后期糧草匱缺時,百官沒少上諫,皇上壓力巨大,正是如此,女主那些糧食,堪稱是救命稻草一樣,挽救了他的政治生命。
所以他才會投桃報李,直接將她選為皇商,進行明目張膽的庇護。
皇上可以舍棄一個不一定忠心的貴族,但一定不會舍棄不多的、一直支持他的自己人。
想到此節(jié),陳晗心下一定。
現(xiàn)在需要做的就是盡量拖延時間,拖到戰(zhàn)報來臨,她家才有資本表忠心。
思及此,她看向了笑瞇瞇的外祖,溫和地看著她的大舅二舅,眼眶立刻盈滿了淚水。
陳·小金人影帝·晗,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