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想到這里,陳晗堅定了起來。
她到目前為止,已經(jīng)打破過幕后人的算計,甚至做出了反擊,還與他的對家聯(lián)合了起來。
既然能打擊到他一次,就能再打擊兩次、三次、無數(shù)次。
作為新時代新新青年,陳晗堅信,我命由我不由天!她鼓勵完了自己以后,帶著疲憊和心累上了床,滿懷心事的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早,陳晗一大早就擺脫了昨夜的eo狀態(tài),生龍活虎的出了府。
自來了以后,她就顧著在軍營和柳源明爭暗斗了,都還沒好好逛過這云城,現(xiàn)在正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她也可以安心的玩了。
陳晗這是第一次不帶目的的逛古代的集市,但一圈下來,基本就看出了兩個字:“無聊”。
不能說和現(xiàn)代電視劇里的場景大相徑庭,但大抵也是毫無二致了。
興致缺缺的她隨便找了個酒樓就走了進(jìn)去,剛坐下準(zhǔn)備給自己倒杯茶水歇歇,便聽到樓中的說書先生“啪”的一甩驚堂木。
“上回說到那云參將自吊在軍營中,死狀可怖,脖子上深深的一條淤痕,還伴有血肉翻飛,面色紫紅,嚇得進(jìn)去的人一個白眼翻過去,生生暈倒在了……”陳晗一邊倒水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聽著,直到她突然聽到什么,倒水的右手僵在半空,水流“嘩嘩”地打在杯壁,水線慢慢升高,直至沒過杯沿,向外流淌,灑在了桌子上。
可陳晗卻恍若毫無所覺,她直直的盯著臺上的說書人,腦海中還回蕩著他說的“深深的一條淤痕,還伴有血肉翻飛”、“面色紫紅”。
她是現(xiàn)代來的,更加知道上吊的人和被勒死的區(qū)別。
上吊的人,因為心里有所準(zhǔn)備,所以掙扎往往并不劇烈,脖頸的淤痕雖深,卻不會是深深的一條,因為上吊的力量都壓在喉嚨處,所以應(yīng)該是從下到上,由深至淺才對。
而面色紫紅就更夸張了,因為上吊的人會下意識自救,會握住上吊繩“引體向上”,所以通常需要很久才會死亡,中間是可以緩慢呼吸的,血液也可以艱難流動,面色不至于到紫紅的程度。
反倒是被勒死,才會有這些特征!是有人從后勒住云參志,用力均勻,所以會有一條深深的淤痕;而云參志劇烈反抗,但抵不過后面人的力量,才會在瞬間窒息、死亡,臉上才會有血液不通的腫脹之色。
云參志不是自己上吊的!是他殺!!陳晗內(nèi)心激動的想。
她當(dāng)然知道這件事情可能經(jīng)過了藝術(shù)加工,也可能是誤傳,但太巧合了!至少陳晗要當(dāng)成是真的,她來青州許多時日,卻一直沒找到什么線索,賑災(zāi)案和貪腐案的結(jié)合體棘手無比,現(xiàn)在總算有了調(diào)查的切入口了!云參志是被滅口的,說明他要么深度參與了青州事務(wù),甚至有可能見過幕后的皇子;要么,他可能掌握了某些要命的東西!陳晗冷靜的分析,如果是這種情況,那東西一定還沒有被幕后的人搜到!否則幕后的人搜到了東西,為何還要嫁禍東平侯府,平白樹敵卻毫無收獲。
畢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兇手不會是東平侯府,就連皇上也未將“元年血案”與陳家聯(lián)系起來,“轉(zhuǎn)移目光”這一說法是行不通的。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他們懷疑這些要命的東西,被云參志冒死交給了陳家!他們才會拖陳家下水,想以此交易。
陳晗想的更深一點,他們或許甚至想過落井下石,在陳家自顧不暇的時候,將那些東西和陳家聯(lián)系起來,炮制一個“元兇”,為當(dāng)年的血案負(fù)責(zé)。
三人成虎、疑人偷斧。
一次兩次,所有人都會相信陳家是無辜的,可若是陳家一直被爆出事情呢?會不會所有人就會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覺得陳家也是有嫌疑的,最后就在心里給陳家判了死刑!若不是、若不是皇上當(dāng)初及時封口,是不是他們就要動手了??。£愱厦嫔淠?,想到此早沒了今早撒歡時的快樂,只想手撕了他們。
“誒呦,誒呦”一邊傳來驚呼,陳晗從自己的想象中驚醒,看向聲音來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