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空間中,人也不算多。
此刻,還有些朗朗讀書聲從小城的書院中傳出。
打鐵聲,也在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仨懼?/p>
蘇宇身影浮現(xiàn)在書院外,此刻,小小的書院,有一些孩童在讀書,這是一些戰(zhàn)爭中失去父母親人的孩童,不算多,百多位。
而這里,卻是不缺老師。
此刻,講臺上,柳文彥正在授課。
蘇宇身影浮現(xiàn)在窗外,教室中,柳文彥好像感應(yīng)到了什么,朝外看了一眼,看到蘇宇,也只是微微點頭,接著繼續(xù)給那些孩童上課:“開元,是人生中極其重要的一個階段,開九竅之后,方可修煉!”
“修煉,是強大自我,強大本我的一個過程……可修煉的強大,不是最終結(jié)果,強大的目標是什么?”
“……”
他在給那些孩童講課,說的一些道理,孩子們未必懂。
而說的一些想法,蘇宇也未必贊成。
可他沒有說什么。
只是默默地看著,等著,聽著。
這便是他認識的那個柳文彥,好像很久之前,他便是如此。
蘇宇12歲進入了南元中等學(xué)府,柳文彥帶了他五年多,不過在12歲之前,蘇宇也曾聽柳文彥講過課,那時候是為了壓制那些噩夢。
也如現(xiàn)在這般,聽著他講著一些聽不懂的大道理。
后來,倒是逐漸明白了一些,卻是覺得他迂腐。
哪怕到了大夏文明學(xué)府,知道了關(guān)于很多他的事,蘇宇也一直覺得,他很迂腐,當(dāng)然,是自己老師,他沒說罷了。
換成蘇宇是柳文彥,他當(dāng)年不會選擇放棄一切,繼承一枚神文,然后歸隱在這小城之中。
說的好聽,是繼承師父的遺志。
說的難聽,其實是在逃避。
五十年!
就為了保護這神文,死了家人,死了兄弟,死了朋友……值得嗎?
蘇宇覺得不值!
而歸隱那么多年,他明知道蘇宇有問題,甚至夏家那邊和他談的時候,他都說,蘇宇應(yīng)該繼承了遺跡,可他就是沒想過奪了這機緣。
蘇宇佩服他,可到了今日,依舊覺得他性格太過優(yōu)柔寡斷。
一個個念頭,在蘇宇腦海中浮現(xiàn)。
過了不知道多久,課程結(jié)束了。
柳文彥夾著書本,一襲長袍,帶著一些書生之氣,從教室中走出,蘇宇很快跟上。
柳文彥邊走邊道:“你怎么來了?外面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