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到放棄思考都是一種重要的獲利手段時,稻妻輕小說健康的生態(tài)就會不復(fù)存在。
這是比較人道的做法。
潘塔羅涅這方面比我有經(jīng)驗,他
可以不要稻妻的輕小說家活。
他說這只是一個無傷大雅的嘗試,成與不成都行。作為我的兄長,處于靠譜和不靠譜二象性的兄長,他沒做「富人」一樣的事,他是在準(zhǔn)備介入市場的初期,借閱覽的名義看書。
我:“你是說,你調(diào)查市場的時候都在省錢,覺得這錢不能白白花在不必要的地方?”
“不然呢?”
“還不然呢,你堵了我的路你知不知道!”
我也想這么做來著。
但八重堂的編輯吃一塹長一智,我寧愿他不長,編輯偏偏說不行。
我的兄長,在稻妻收獲了八重堂的許多差評。編輯沒見過這樣摳門的商人,知道我去過八重堂就擼起袖子帶著我去,用一副文弱的表象和鐵石心腸,來殺最狠的價。
八重宮司大人在的時候,編輯的腰桿才會直一點,隨著殺價的持續(xù)時間越來越長,他的背也一點點的佝僂下去,承受了無形的重壓不說,連聲音都有氣無力:“成交吧?!?/p>
他為什么非要做這個生意不可?
這個這個,可能是我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他看不懂我的大作,就想要我多寫一點吧。
雙重精神壓力下,八重堂換了一個新面孔,她眼睛里有被托付了重任的激動和堅定的決心,是沒有被上班摧殘了心智的年輕人。
五分鐘后,她的眼睛里沒有了光。
十分鐘后,她的決心被消磨。
十五分鐘后,她鼓足勇氣,掛了個不講價的牌子。
二十分鐘后,她氣若游絲的取下了牌子,說“成交”。
這就是我們跟八重堂編輯斗智斗勇講價的故事,沒有道德,全是砍價。
聽故事的荒瀧一斗神情振奮:“那你可以將三根棒棒糖的價談到一根嗎?”
我跟他說潘塔羅涅的“光輝”事跡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減輕阿忍的經(jīng)濟(jì)壓力替她看一會老大,免得她考完證發(fā)現(xiàn)荒瀧派已經(jīng)沒了。
事實比我想象得要好,荒瀧一斗今日最大的消費只有三根棒棒糖,但他給我出了一個難題,讓我去跟小朋友講價。
“我覺得我的無恥程度應(yīng)該沒有我哥高?!?/p>
我如此誠懇的說出眾所周知的事實,荒瀧一斗但凡能看看我,就知道我有多么誠實,他就是不看,眼睛跟被燙了一樣,望天望地看小草都不看我誠懇的雙眼。
我扶住了他亂轉(zhuǎn)的頭,調(diào)整了一下他的視線方向,苦口婆心讓他放棄棒棒糖,轉(zhuǎn)頭花店的懷抱。
這世界上沒有商人會嫌棄自己的顧客多,尤其是沒有滿客的情況下,我每天爬起來,抱著一束新鮮的花到處走,不是因為我喜歡,是我在做廣告。逢人就送一朵,不是我善,是我在擴大顧客群體。
荒瀧一斗這么高的好感度,身后面又有這么一大家子,讓別人騙不如讓我騙。
阿忍考完證,趕了過來,我正在給荒瀧一斗規(guī)劃他們幫派的幫花,她一看我們周圍寫寫畫畫的那些東西就知道我為了留住荒瀧一斗出了多大力氣。
一句“辛苦你了”就冒了出來,“老大沒出什么岔子吧?”
“沒有,我正在努力發(fā)展我花店的新顧客,你看,這些就是成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