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真的很輕,寂靜的室內(nèi)也確實震若驚雷,我張開了眼睛,一臉震驚的看向他時,他取下眼鏡后溫文爾雅,斯斯文文的問我:“睡不著嗎?”
“你剛剛問了我一個很離譜的問題?!?/p>
“是嗎,是做夢吧,你夢見了我。介意說說,我在你的夢里,問了你什么嗎?”
他湊近了我,生得好的樣貌在黑暗中宛若向我挪移的男鬼,“還是不太方便說?”
兩個人的體溫捂熱了蝮蛇,他不冰冷不僵硬,變溫動物的特點讓他像個人,吐出來的字句都是腥烈,淬著血:“又或者是我不能聽?”
我很想來一句不合時宜的百口莫辯。
但他這么蜿蜒到我的唇邊,百口莫辯顯而易見不是重點,解釋也不是,我只略略偏了偏頭,就能碰到他的唇瓣。
軟的,溫涼,唇紋淺淡。
解答的捷徑就是這么近在咫尺。
后來我學會了先發(fā)制人,與其讓這個人冷不丁就咬我一口,用毒牙摩挲我的皮肉,又不注射毒液,不如我先用親密行動打消他的念頭。
省事,至少我不會夜半驚醒,枕邊人連頭發(fā)都如蛇,籠在我的身上,在索取了情緒價值后,又試探著索取愛。
這次,我以為又是如此,踩著地毯就過去看他準備干什么,卻看到他對著一封密信出神。
暖光下面目會顯得溫柔許多,如此都遮不住他身上凝滯的氛圍。
我出聲:“看到了壞消息?”
“是不好不壞的消息,你身體的問題,是詛咒?!?/p>
“能治?”
他沒有半分遲疑的:“當然。”
那些凝滯沉重仿佛是個錯覺,轉(zhuǎn)瞬即逝。
“我看看?!?/p>
確實是個不好不壞的消息,潘塔羅涅從容將它遞給我的時候,我就知道正版已經(jīng)被他放到了我看不到的地方,商人不會毫無防備,黑心的商人,欺詐更是常態(tài)。
抽象
抵達至冬的那一天,可以說是盛況空前,小小的碼頭竟然擠下了八位執(zhí)行官。
排除掉我認識的多托雷、阿蕾奇諾、達達利亞、散兵以及跟在我身邊的潘塔羅涅,其余三位是公雞、少女和木偶。
好消息是執(zhí)行官聯(lián)袂而至,輿論會被把控得牢牢的,壞消息是這人還是太多了。
我都不知道我何時在至冬擁有了這么多人脈。
要是有人開個天眼,就明白我眼下見到這八位執(zhí)行官,與我的關系是值得我露出一個驚愕的表情,便是退卻都情有可原。
不熟悉的那三位,我看著他們的好感度,又看了看好感度對應的對象,覺得這真是穩(wěn)中帶點抽象。
依照潘塔羅涅跟我提及的執(zhí)行官印象,即使淺嘗輒止,我也清楚,此刻至冬的兩大核心樞紐,確保至冬可以正常運轉(zhuǎn)的兩個關鍵人物,兩位大資本家,已經(jīng)是我不用努力就可以夠到的了。
「公雞好感度:95?!?/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