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這份產(chǎn)業(yè),意味著他需要對上幾位執(zhí)行官,意味著一個很好的,在他看來可以擴展我們之間聯(lián)系的媒介消失,得不償失。
順便,博士在其他執(zhí)行官里的風評確實是不太好,黑心的大商人都會為之輕輕嘆氣,帶著一絲哀怨的:“那個家伙,不太好對付啊?!?/p>
我見證了太多博士的癲,對這感嘆一時半會沒轉(zhuǎn)過來彎:“你跟他有仇?”
沒仇的話,為什么要對付一個拖著我的道德帶著我狂熱奔向道德深淵的滑坡器?
執(zhí)行官與執(zhí)行官之間的認知壁壘,可見一斑。
在潘塔羅涅的眼中,多托雷這個人可以為一個死人做很多事,其中或許有幾分真情實感,但對待一個活著的“朋友”,他的真心在他的所求面前,已經(jīng)不值一提。
若是我們之間鬧出了什么事,潘塔羅涅這個單薄可憐的身體,就得直面二席的威脅了。
在我的視角,我的朋友只有我一個朋友,世界里也只有我這么一個人,對我不說傾盡所有吧,一些事上也從未拒絕過我,就是偶爾思路太過清晰,不會禍害我,但會禍害別的地方。
前不久還因為我的突發(fā)奇想,切片身上又背負起了切割若陀龍王善惡念的重活。
雙方都是基于各自的認知得出來的正確結(jié)論,但若是讓一個旁觀者來評價,那我們仨都不是個好人。
金錢的力量sharen不見血。
科技的力量在一個沒有什么道德的人身上,就已經(jīng)是最大的災厄。
命運的力量,每一次問詢都可能制造出一場災禍。
一點對雙方的錯誤認知只是小小的問題。
多托雷在璃月的切片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視角也是很晚,晚到我跟潘塔羅涅已經(jīng)互相蹭飯,晚到這位每時每刻都有摩拉進賬的富人,陪著我在璃月停留了許久。
與多托雷關(guān)聯(lián)不算太多的阿蕾奇諾不同,潘塔羅涅在用飯的時候見到這位風塵仆仆與「博士」全無關(guān)聯(lián)的切片時,放下了筷子,笑瞇瞇的:“多托雷,許久不見,你倒是別有巧思?!?/p>
“你怎么認出來的?”他沒有遮掩的意圖張嘴就問。
“商人的直覺吧,你一來,我就聽到了摩拉的哀嚎。怎么,是實驗有結(jié)果了,還是要來討個彩頭?”
我在他放下筷子的這段時間,做出的重大決策是埋頭苦吃,不浪費任何一粒軟飯,多托雷頂著璃月人的面貌過來,得到了改進的方向就忽略了潘塔羅涅,轉(zhuǎn)而問我:“九席有沒有威脅你?”
我認出他是理所當然。
別人認出他是技術(shù)漏洞。
我要是沒認出來呢?
那就是我都認不出來,別的人也認不出來。
“沒有?!?/p>
他不解:“那怎么突然想要去至冬,那對你而言不是一個好地方,執(zhí)行官們各有心思,連本體在那里都不可信?!?/p>
“治病,死中求活而已?!?/p>
博士的切片,在我面前攏共出場不超過五分鐘,我甚至都來不及刻印一下他的面目,好下次再找他。
他聽了我的回答就說了一句:“好,我?guī)湍恪!?/p>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