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有這樣一張臉。
有這樣一張熟人見了會恍惚的臉,只有夜叉,一門心思的認定我就是本人,不是時光洪流沖刷下,偶然誕生的一個相似的個體,實則與本人南轅北轍。
他們真的跟業(yè)障糾纏出來了十分的固執(zhí),不肯在業(yè)障的侵襲下死去,不肯放過我這么一個清清白白的好人。
若不是有仙家見到了伐難這么癡纏著我,跟我寸步不離,水流和業(yè)障都往我身上纏繞,恨不
得打個死結(jié)的模樣,我會什么都有,但就是沒有清凈。
伐難好不容易走了,我可以喘口氣,在沉玉谷準備馬上走人,又來了一個夜叉。
騰蛇大將出現(xiàn)在我面前時,我蹲下了身子,在殺和不殺之間徘徊,系統(tǒng)提醒我沉玉谷有仙人才勉強打消了我的念頭。
我自作孽,最后一波瘋狂拉人,讓各地方的死傷和悲歌少了些許,給我現(xiàn)在添了許多寸步難行。
沉玉谷這邊,我裝模作樣的停留了許久,扯著一個嘉明聊茶,從雨前茶聊到最后一波茶,硬生生拖到了一批新茶上來。
浮舍就在我邊上,一副跟之前沒有區(qū)別的樣子,四只手有時候還會各過各的。
“我要在這里等這批新茶上來好做香水,你會炒茶嗎,這位……騰蛇大將?!?/p>
“以前學過?!?/p>
“學過?”
“你以前喜歡喝苦茶?!?/p>
好吧,以前,我說自己今年按歲數(shù),滿打滿算都活不了那么長時間,更不可能從遠古一股腦活下來還不死,我是人類都逃不了的以前。
以前,我口味奇怪深受詛咒的以前,我是苦茶的忠實愛好者,有難同當?shù)慕^對信奉者,浮舍吃過不少苦茶,苦的能想起來藥湯。
他如今也學會了怎么讓好好的茶炒出來苦的不行的味道,我試過,就一點點,苦的舌根都木了,整個人的面部肌肉已經(jīng)全苦僵。
浮舍也喝了,還能笑出來,給我一點點喂進去一些解苦的湯,讓我小口小口的喝,“不要太急,你的臉被苦木了,太急了會被嗆到?!?/p>
非常有經(jīng)驗。
我垂著頭,“你這茶怎么炒的,苦的這么離奇?”
“沉玉谷這里有特意叫仙家培育的,不適宜尋常人喝的苦茶?!?/p>
懂了,苦茶ax版。
代代選育,選出來一株苦到深入人心的母樹,我合理懷疑這樹被黃連泡過根,又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別說還有ax版酸到人要去看牙醫(yī)的果子。
璃月真有。
大抵是這里的風水被恨海情天的魔神遺恨浸透了,即使人活了,也不肯讓我的璃月之旅一帆風順,待一會轉(zhuǎn)道回須彌也是無稽之談。
我實在不能靠夜叉的自覺擺脫他們的情況下,我跟浮舍說我想自己在璃月走一走,他才功成身退。
一路之上大的波折沒有,畢竟死在這里的魔神,最后又被封禁在此的魔神,頂著高好感也不會對我做些什么,最多只是看著一個相似的臉的香水商人,停在一處調(diào)調(diào)香水看看風景,再繼續(xù)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