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工資呢,摩拉克斯,它被吃了嗎?”
沒有。
我的工資摩拉克斯不會克扣,他還能一筆筆的數(shù),數(shù)我何時何地做了何事,得工錢幾何,過于細致,算是撥冗答疑。
我這聽著的聽了一半就昏昏欲睡,他便寫了一份清單,等我有心情的時候再念下半,隱隱約約的在耳邊問我:“今年的海燈節(jié),還是我為你講煙花?”
我困,說“隨你”,便在不應是休息的時間睡去,一睡又是幾年,頭一次,一個癥狀接著一個癥狀。
大抵是真的要死了。
他沒說這話有些犯忌諱,只道:“你醒的正是時候,明天便是海燈節(jié)?!?/p>
璃月最熱鬧的時間,我的眼睛尚是好的,可以看見升空的宵燈和煙花,能見到熙熙攘攘的人,摩拉克斯就站在我身邊,一如既往。
與舊日不同的是,此刻我們之間沒有太多的空隙,可能這就是相處多年的熟稔,成為朋友無需多言,走到一起也是。
“明年再來看宵燈吧?!?/p>
“好?!?/p>
我確實能抗,又或許是法涅斯能抗,反正我徹底退出的時候,我預想中的那些事,已經(jīng)一件一件的做完了。
人在退出的瞬間我還想著就這么個情況,璃月已經(jīng)是龍?zhí)痘⒀?,要不改道吧?/p>
睜眼,水夜叉笑意盈盈:“你醒了?!?/p>
我正枕著她的大腿。
雙好感
一群將生與死之間的距離當做我們之間親近的時刻的夜叉,沒有辜負他們中間出的三個無法測量,和情感扭曲度100。
我睡著的時間里,伐難通過沉玉谷的水流看到了我,走近了我,守著我醒來。
伐難稱其為命運的憐憫。
她在我死后的無數(shù)個日夜里都在想著,她也許會死,也許會等不到我,也許她所想的人會有轉世是無稽之談。
“但我不能死?!?/p>
她如是說道。
沉玉谷的水靜,山間霧蒙蒙一片,間或幾聲鳥鳴,人們只有一點活動的聲音,用來充當黎明的點綴。
我應當是沒醒,闔眼入眠的時間內,在聽伐難的訴說。她不以為自己認錯了人,業(yè)障已經(jīng)成了實質化,讓她行止坐臥都有不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