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四席不知道二席就在她邊上,即使他們偶爾會交流情況,都知道對方在這方面都出了力,還有一個六席密切關(guān)注。
關(guān)于我的感情狀況,她卻是只字未提。
很正常。
阿蕾奇諾要提,逃不過她的孩子們。與其暴露一個楓丹的調(diào)香師,吸引二席和六席的目光,讓自己的孩子們也跟著暴露,不如她自己處理,讓三個孩子前往梅洛彼得堡執(zhí)行任務(wù)。
安全的隔離足以平復下她個人的心情,她跟我說過她最近的煩惱是孩子們迎來了青春期。
“是有誰又對頭發(fā)下手了,還是喜歡上了不利于任務(wù)的東西?”
“他們并沒有影響任務(wù),還努力想要完成得更好?!?/p>
“那不是很好嗎?”
壁爐的火光讓人昏昏欲睡,紅茶是提神的飲料,兩個人的聲音都放的和緩。
“并不好?!?/p>
最后,她只是這么說道。
她其實應(yīng)該學學自己的同事的,她的另一位同事,在楓丹的另一位執(zhí)行官——不是多托雷——就從不內(nèi)耗,主打一個自己說服自己。
倒是跟艾爾海森和卡維有些相似。
是最近的事。
只能說愛情是理智的墳?zāi)梗谀承r候,會讓一個以理性著稱的學者用自己縝密的思維完成自我欺騙。
我反正是不太明白,兩個人怎么在發(fā)現(xiàn)另一方認知跟自己迥異的情況下,還能保持自己的觀點:
艾爾海森不認為我去楓丹就是隱晦的分手訊息,是成年人的好聚好散,卡維意圖追求我的行為是做無用功。
卡維認為我跟艾爾海森已經(jīng)分手,他可以追求我,只有艾爾海森本人不承認這點。
尤其是這兩位都向?qū)Ψ秸故玖宋医o他們的回信,力圖證明自己的觀點的情況下,他們雙方又是怎么都覺得自己贏了的。
我大為震撼,并且真的不解。
兩個人的信件里又都提到了這件事,我從他們的描述里復原了整個事件后,我仿佛看到了在須彌,原本我已經(jīng)翻船了,船都進水了,但他們愣是靠著自己的努力安全的回到了岸上。
整體來說非常離奇,但最終受益者又確實是我。
我只能感謝命運的饋贈。
但我著實沒想到,這種自我說服還能在短期內(nèi)出現(xiàn)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