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美姬將酒杯送到自己跟前,雙手高高舉起,凌川沒有絲毫猶豫端起玉盞與耶律藍圖隔空示意了一下,隨即將盞中酒一飲而盡。
城墻之上的眾人見到這一幕,頓時為凌川捏了一把冷汗。
一些武定關的校尉雖然嘴上不說,可心里還是覺得凌川太年輕了,這種場景當小心謹慎、步步為營,豈能輕易喝對方的酒?
耶律藍圖也沒想到凌川竟會如此爽快,他也端起玉盞一飲而盡。
“凌兄覺得,這酒如何?”耶律藍圖問道。
凌川看了看手中玉盞,笑道:“實話說,酒一般,玉盞還不錯!”
說完將玉盞輕輕放回那美姬手中,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這讓耶律藍圖再度對他高看了一眼。
迄今為止,但凡是見過如此尤物的男人,還沒有人能做到面不改色、方寸不亂。
“哈哈哈哈……”耶律藍圖大笑幾聲,問道:“凌兄難道就不怕我在酒中下毒?”
“怕!”凌川毫不掩飾地回答道。
“怕你還喝得這么爽快?”耶律藍圖不解地問道。
“因為我知道沒毒!”
耶律藍圖不解地問道:“凌兄為何如此肯定?”
“因為你是聰明人,聰明人是不會做這種傻事的!”凌川微微一笑,回答道。
“跟凌兄這樣的聰明人打交道,真是爽快!”耶律藍圖笑道:“實不相瞞,我此次奉命前來,協(xié)助霍里部攻打闌州!”
“若非立場不同,我真想交凌兄這個朋友,只可惜造化弄人!”耶律藍圖輕嘆一聲,說道。
凌川聞言,輕笑道:“這個好說,若你現(xiàn)在退兵,咱們未嘗沒有成為朋友的可能!”
也聊聊天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若現(xiàn)在退兵,沒辦法向主帥交代,也沒辦法對朝天埡外的兀烈將軍交代!”
“那我就愛莫能助了!”凌川淡淡說道:“不過,恕我直言,你想用區(qū)區(qū)兩萬人啃下武定關,無異于癡人說夢!”
耶律藍圖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凌兄這是實話,武定關的防御力量我剛才已經見識到了,若是其他人駐守,我或許還會試一試,可凌兄親自鎮(zhèn)守,就算再添一萬兵力,我也拿不下!”
耶律藍圖頓了頓,說道:“不滿凌兄,我既然來了,就不可能輕易撤軍,同樣,我又不想將耶律王族的兒郎葬送在這里,所以,我想跟凌兄商量一下,咱們換個方式,既能分出勝負,又不至于傷筋動骨!”
聽到這番話,凌川不由得露出好奇之色,兩軍交戰(zhàn),無不是浴血廝殺生死相向,怎么在他看來,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般?
不過,凌川并未第一時間回絕,而是抱著好奇的心態(tài),問道:“怎么個比試法,你不妨說說看!”
“很簡單,咱們雙方各出三人進行一對一比試,勝出兩場者為勝方!”耶律藍圖說道。
“若勝了會如何?若敗又會如何?”凌川問道。
“凌兄若勝了,我撤軍十里,期間不出一兵一卒攻打武定關!”耶律藍圖看著凌川,臉上始終帶著陰柔的笑容:“若我僥幸獲勝,我會轉身支援朝天埡,凌兄只需答應不出兵支援朝天埡,更不能偷襲我軍后方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