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瀾一改先前形象,從前張揚的卷發(fā)柔順垂下,一身素凈白裙?jié)崈舻降住?/p>
連那片紋身都消失不見。
我有些愣住。
而她恍若無人,直到彈完選段才側(cè)過頭看我。
語氣中帶著幾分笑意:
“介紹一下,現(xiàn)在為你演奏曲目的是‘一課時一萬二美金’的音樂學(xué)院頂級教師,時安瀾?!?/p>
我配合著行了個紳士禮:
“榮幸之至,但我竟然不知道你還會這些。”
“你不知道的可還多著呢?!?/p>
我聞言來了興趣,意有所指開口:
“也包括你的紋身嗎?”
她笑了:“防水貼紙,唬人用的?!?/p>
那晚她沒追問我家里反對的事,只拉著我聊婚禮細(xì)節(jié)。
她跟我說她對婚禮的計劃,跟我說兩家未來可能涉及到的合作。
而我也不想辜負(fù)她的好心,于是配合她,順著她的話頭侃侃而談。
我們聊了很久,直到指針快到十二點,時安瀾突然看了眼表。
“我一會兒還有點事,得先走,你就自便吧,洗漱用品都現(xiàn)成的?!?/p>
她說完就像和我的第一次見面那樣,風(fēng)風(fēng)火火離開。
時安瀾走后,我獨自在屋子里轉(zhuǎn)了幾個來回也覺得沒意思,干脆后腳跟著走。
沒想這世界就是這么小。
剛到停車場就撞見沈唯一和林哲挽著胳膊走來。
兩人看見我時臉色驟變:
“宋承燁,你怎么在這兒?”
我眼皮都沒抬:“路過。”
“路過?!”
沈唯一聞言立刻甩開對方,上前一步冷笑:“晚上十一點多路過到我家,誰信?。磕悴粫歉櫸业竭@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