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晚樓站在寒霜之中,如冰雕玉琢,整個人都似一塊寒冰,叫人不可接近,唯有眉心的紅痕,愈發(fā)鮮艷yu滴,像燃燒在冰原的火。
這哪里是有dao理!簡直是睚眥必報。江原分明半分都未掛彩,白晚樓這一掌,卻足以要人xg命?;踤看的眉tou直tiao,痛心不已:“阿彌陀佛。白施主,修dao中人多仁厚之心。你分寸必爭,xia手過重,恐怕有礙你功德,于己于彼,都非益事!”
阿彌陀佛?
白晚樓不吃這一套。
他往連照qg那里走了兩步,只dao:“大師兄?!?/p>
竟然難得開kou叫了連照qg一聲,簡直是破天荒的事。
白晚樓dao:“我無qg宗的人是都死光了嗎?”說著萬仞消于掌心之中,再開kou已是寒意涌動,“需要外人來替你教訓弟zi。”
自見白晚樓起,江原便yan睛錯也不錯。
分明分開就在yan前,再見卻像隔了三秋。
原來喜huan一個人,是片刻都不愿分離的。
江原見白晚樓chu手有過兩回,一回,是在浮隕壇,白晚樓嫌吵,同成沅君動手,不巧犯了瘋病。第二回,便是現(xiàn)在,白晚樓沒有犯瘋病,卻比犯起病來,更叫人噤若寒蟬。
犯了瘋病的白晚樓,尚知讓成沅君一劍。
不犯病的白晚樓,卻果真是想要顧青衡的命的。
江原動了動嘴,他很想叫一聲‘白晚樓’,但只張開kou,yan前金芒一閃,倏忽一dao金鎖牢牢盯在他腳xia,直把這巖石翻chu三尺之深。
江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