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3頁）

「是……是潤滑油?！?/p>

我的心一沉。

潤滑油會讓玻璃變脆，稍微一碰就會碎。

「為什么？」

「因為……因為我嫉妒你！」她崩潰地喊道，「憑什么你能擁有楚燃哥的全部？憑什么你們能在一起那么多年？」

「所以你就要毀掉我的眼睛？」

「我沒想到會這么嚴(yán)重！」她跪了下來，「我只是想讓你出丑，我沒想到……」

我看著跪在地上的她，心里異常平靜。

原來，真相就是這么簡單。

因為嫉妒，所以傷害。

「起來吧?！?/p>

她抬頭看我，眼里滿是驚訝。

「起來，」我重復(fù)道，「你跪著也改變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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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悅悅站起來，渾身還在發(fā)抖。

「你……你要報警嗎？」

「你覺得呢？」

她咬著嘴唇：「我可以賠償……」

「賠償？」我笑了，「你賠得起嗎？」

不是錢的問題。

是一只眼睛，一個畫家的眼睛。

「那你想要什么？」沈悅悅絕望地問。

我想了想：「兩件事?！?/p>

「什么事？」

「第一，離開這個城市，永遠(yuǎn)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和楚燃面前。」

她點頭如搗蒜。

「第二，」我看著她，「去自首。」

沈悅悅的臉?biāo)查g慘白：「自首？」

「對，去派出所自首，說清楚你做了什么。」

「可是……可是這樣我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