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p>
“反正我不會走的?!?/p>
余戈垂下眼,手指觸到徐依童的下巴,想知道她說這句話時的表情,卻被她躲開。
“為什么一直低頭?!彼麊?。
“你哭了嗎。”徐依童。
“沒有?!?/p>
她這才敢看他。
和從前沒什么區(qū)別,英俊的一張臉,眼皮薄薄的,表情匱乏的時候,顯得很高傲。所以只要他笑起來,就會讓人覺得格外溫柔。
余戈一定不知道,她有多愛看他笑。
內(nèi)心忽然升起一股沖動,徐依童跨坐到余戈身上,捧起他的臉,認真地詢問:“小魚,你愿意住到魚缸里嗎?”
徐依童俯下身,珍重地吻了一下他額前的頭發(fā),“如果愿意,我就給你買一個唄?!?/p>
“以后我養(yǎng)你,一直陪著你?!毙煲劳托牡刂貜土艘槐?,“我不會走的?!?/p>
余戈靜靜地在心里警告自己。這是她隨口的玩笑話,不是承諾。
見他沉默著,徐依童問:“你在想什么?”
余戈表情很理智,聲音卻沙啞:“你認真的嗎?!?/p>
“認真的。”
就算她這么回答,他還是不愿意正面回應。
徐依童又想了個法子,假裝輕松道:“這樣,我們猜個拳,一局定勝負。你輸了,以后就歸我,這樣行不?!?/p>
徐依童出之前,余戈問,“你打算出什么?!?/p>
“你還想作弊?”雖然揶揄他,她還是回答,“我打算出剪刀?!?/p>
“嗯?!?/p>
“行,那321?!?/p>
倒數(shù)完,徐依童亮出了兩根手指。
看清余戈的手勢,她得意洋洋,剪了剪攤開他的掌心,“你輸了?!?/p>
“我可是很尊重你的意愿,你自己要輸給我的。”徐依童笑了,“愿賭服輸?”
“可以。”
她循循善誘:“可以什么呢?!?/p>
他沒有多余的反應,只是說:“買魚缸?!?/p>
漫長的十幾年里,余戈從來沒有想過,未來的某一天,他會這么輕易地把自己交給另一個人。
余戈注視著徐依童的眼睛,告知她,“如果你需要,我是你的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