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無言。徐依童試著搭話了幾次,余戈每次的回應都很簡短,能用單音詞代替,絕不跟她多說一個字。搞得她腿疼又心寒,還不敢哭。
一直到茉莉來電,喊她出來玩。
徐依童郁悶地說:“我在小診所看腿呢?!?/p>
“什么小診所,哪家醫(yī)美?。俊避岳蚱婀?,“怎么現(xiàn)在你連腿都美容了嗎?”
徐依童終于忍不住哭了。
茉莉被嚇了一跳,讓蔡一詩接管電話。這人上來就是一句:“咋了,你得抑郁癥了?”
她被氣得xiong悶,一邊抽抽噎噎地罵她們,一邊掉眼淚。
旁邊吊水的大爺大媽都看過來,醫(yī)生也遞紙,安慰了幾句。只有余戈不動如山,什么反應都沒有。
回憶到這里,徐依童語氣有些沮喪:“你好冷血,我當時那么傷心了,你像沒看見似的。”
面對她的秋后算賬,余戈有點無奈。
雖然現(xiàn)在說這些已經(jīng)沒意義了,但徐依童還是想知道:“你當時是不是很討厭我?”
余戈:“不是?!?/p>
徐依童一點都不信,癟嘴:“騙人。”
“沒騙你?!庇喔贻p輕淺淺嘆了口氣,“不然我們怎么加上微信的?”
他想了想,說:“那時候,我覺得你挺好玩的。”
徐依童:“?”
“你說你要跟你朋友絕交?!庇喔昴樕细〕龅男σ猓罢f還好有我陪著你,讓你沒這么孤單?!?/p>
余戈記得自己聽她說完這句話后,便沉默了。
他不搭話,她自言自語地又來了句:“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交個朋友吧,加個微信嗎?”明明在哭,模樣卻很鬼祟。
余戈當時應該是想笑的。
見他復述的這么準確,徐依童惱羞成怒:“你這不是記得挺清楚的嗎?!?/p>
余戈嗯了聲。
本以為這些事情都被淡忘了,可是徐依童提起來的時候,他又輕易地全部想起。她的每一句話,余戈都能記起來,只是記不清自己當時為什么會同意。
余戈沒有和陌生人加聯(lián)系方式的習慣,到現(xiàn)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