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住悲傷,江麗喝完最后一點咖啡,勉強笑了笑,“你放心,我以后不會再回來了?!?/p>
余戈冷冷看著她,“你以前就跟我說過這句話?!?/p>
江麗紅了眼睛,“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媽媽不會再打擾你們
。”
這是她今天第一次在他面前自稱媽媽。說完她就起身走了。
這次也是她先走,把余戈留在了這里。
余戈盯著桌上的那張卡,沉重的疲憊也讓他說不出一句話。
當習(xí)慣,熟悉了這種感覺,內(nèi)心的沉寂如影隨形。余戈甚至連憤怒都沒有,所以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痛苦。
可能是藥效過了,他感到有些呼吸困難,連空氣都變得沉悶粘稠。
咖啡廳里有淺淡的食物香氣,午后陽光溫暖,伴隨著舒緩的音樂,客人小聲談笑??蛇@些,余戈漸漸都感知不到,就像是生命力在一點點流逝的感覺。
所有的一切都遠離了他。
徐依童一大早上起床,就感覺眼皮跳個不停。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身體哪里隱隱不舒服。她擔心地百度了半天,到底是左眼跳災(zāi),還是右眼跳災(zāi)。
她自從那次算命之后,就變成了一個小迷信。
中午打電話給,徐依童嚴肅地匯報了一下這個事兒,然后語氣凝重地說,“我覺得我今天應(yīng)該不宜出門?!?/p>
聽了很無語,“不想來上班就直說。”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徐依童氣悶。
去洗手間刷牙洗臉,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是大姨媽來了。第一天是最難受的,徐依童提前吃了布洛芬,爬到床上,玩了會兒手機。
刷微博中途,徐依童忽然接到余戈電話。
對面沉默了會兒,她聽到電話那頭的人說:“跟我說句話吧?!?/p>
“隨便說什么都行?!?/p>
這兩句話她聽的不太清晰,因為余戈好像沒什么力氣,聲音太小了。
徐依童小心地問:“怎么啦,你心情不好?”
“沒什么事?!庇喔贻p描淡寫,“手有點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