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諾閑著也沒事干,想了想,從沙發(fā)上爬起來,“那我跟你一起去吧?!?/p>
休息室時官方統(tǒng)一準備的大間,余戈剛推門進去,就被工作人員拉到化妝鏡前坐下。
自從這些年電競比賽進入大眾視野,隨著比賽的關(guān)注度上升,官方也開始對電競選手的整體著裝做了硬性規(guī)定,上場必須清爽整潔,不能一副邋邋遢遢的網(wǎng)癮少年模樣有損聯(lián)盟形象。每逢比賽,主辦方都需要聘請專業(yè)的化妝師來給選手打理一番。
余戈坐在鏡前,任由刷子在臉上掃,日常拒絕了化妝師畫眉和涂口紅這兩樣。
給他化妝的小姐姐日常驚嘆,“你皮膚好好誒?!?/p>
余戈沒應(yīng)聲。
“平時護膚嗎?”
will習慣了這種場面,在旁邊笑嘻嘻地看,替余戈回答了句,“我們小喜不護膚?!?/p>
化妝小姐姐撇撇嘴。
早已從同行那兒聽聞這位高人氣選手私下冷漠無敵,高冷不愛和人聊天,是個貨真價實的酷哥。本來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沒想到竟然這么不愛聊,任她說什么,他從坐下起就一言不發(fā)長了這么一張俊俏撩人的臉,可惜是個‘啞巴’。
這里太過沉默,就顯得隔壁座位聊的格外歡快。
小梨是女解說里最健談的,做妝造的時候玩手機麻煩,閑的無聊便和化妝師交談起來。兩人都是女孩子,聊著聊著,繞不過化妝品、包包首飾一類。
小梨聊的投入,忽然在化妝鏡里注意到隔壁的男人看了眼自己。
第一次,她以為是巧合。
入行兩年,小梨解說過這么多次og的比賽,在后臺相遇無數(shù)次,她和余戈都沒說上超過十句話。雖然她也算是余戈路人粉,但因為米音的關(guān)系,平時她私下遇到余戈也不會主動去搭話。
等余戈第三次看她時,小梨主動打了個招呼,“魚神,下午好啊,又帥了。”
余戈默了默,想不太起她的名字,便說,“下午好?!?/p>
小梨本以為話題就此結(jié)束,沒想到,他又問了一句,“你剛剛說的那個手鏈的牌子叫什么?”
“???”小梨有點記不起來,“我說了很多呀,你具體問的是哪個?”
“一串英文名的那個?!?/p>
化妝師靈光一現(xiàn),脫口而出:“flechzao?”
余戈想了想,問,“單詞怎么拼?”
小梨告訴了他前幾個字母,忍不住多說了句,“是打算給妹妹買???”
余戈記下后,對她道了句謝,沒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最近堂哥去國外出差,堂嫂醫(yī)院工作忙,接小孩的重擔便落到了徐依童身上。正好有個大學(xué)同學(xué)要來上海開美術(shù)展,徐依童幫她聯(lián)系場館位置,每天忙的腳不沾地。
這天,徐依童把小孩送到姥爺家,碰到來拿東西的虞亦云,兩人聊了幾句,才知道陳逾征頹靡在家,幾天沒出門了。
虞亦云滿面愁云:“聽小征說,他女朋友的哥哥不太喜歡他,之前他們都是瞞著那小姑娘的哥哥在一起,結(jié)果前兩天被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在小姑娘都不理他了?!?/p>
徐依童震驚:“這就被發(fā)現(xiàn)了?”
虞亦云:“你知道這事兒?”
“算是吧?!毙煲劳瘺]隱瞞,“我和她哥哥還挺熟的?!?/p>
“那你正好幫小征跟他解釋一下?”虞亦云嘆氣,“陳逾征那性子也不知道隨誰了,從小就叛逆,被人哥哥嫌棄不靠譜也是正常。但其實心眼不壞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