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諾不想跟他聊天了。
獨(dú)自琢磨了會兒,記起陳逾征前兩天跟她提過徐依童新店開業(yè)的事思來想去,余諾給他發(fā)消息。
-愛吃魚:【圣誕節(jié)一起過嗎?】
[童童姐的店],剛打了這五個字,還沒發(fā)出去,對面就回了消息——
-fs:【不了,另有約。】
平安夜當(dāng)天。
徐依童和家里人吃完飯,又被喊去某個酒局上坐了會兒,回到家已經(jīng)十一點(diǎn)多??焖傧戳藗€澡,她回到床上,給余戈打視頻。
昨天被揪回家,陪徐明義喝了個大的,徐依童直接不省人事,忘了跟余戈報備。還好余戈沒介意,白天她找他時,他正?;亓怂?。就是速度有點(diǎn)點(diǎn)慢。
昨天剛喝,怕自己在他心中形象變成個酒蒙子,徐依童都敢沒告訴余戈晚上自己又喝酒了。還好她酒量好,除了有點(diǎn)困,其余一切如常,“明天就能見到你咯?!?/p>
余戈嗯了聲。
她不滿:“你怎么不開視頻!”
余戈:“剛洗完澡?!?/p>
那邊傳來衣物摩擦的聲音,他說,“我先穿個衣服。”
徐依童翻了個身,“有什么我不能看的嘛”
叮地聲,對面把視頻開了。期待的場景沒出現(xiàn),余戈在床邊坐下,身上已經(jīng)套了件短袖。
矜持什么!
借著酒精,徐依童膽大妄為地想,余戈就等著吧,她總有辦法能看到的。
照例是她說,他聽。
他們電競選手的作息跟常人不同,經(jīng)常深夜還要補(bǔ)直播。所以余戈總是比她晚睡很多。但這樣也很好,徐依童最享受每晚睡前能聽到他的聲音。
一般情況下,徐依童都可以陪余戈到一兩點(diǎn)。只不過今晚喝了酒,她困得格外早。還沒聊兩句,眼皮就開始打架了。
胡言亂語了幾句,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聽到余戈喊她:“徐依童。”
“在”
“要睡了?”
他這個語氣,徐依童還以為有什么要緊事,清醒了點(diǎn),問,“怎么啦?”
等了幾秒,不知道余戈是不是故意的。他用她最抵抗不了的那種聲線,對她說——
“跟我說晚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