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笑笑,不拆他臺。余戈在徐依童的所有事上都很情緒化,偏偏兩個人都不自知。
持續(xù)幾個月的高壓比賽剛結(jié)束,休息不了多久又要備戰(zhàn)世界賽。只有這兩天能喘息片刻,大家熱鬧喝著酒,照例勸了余戈幾杯,他破天荒沒拒絕。
剛從高原回來,身體還沒恢復(fù)好,徐依童被余戈用眼神攔了一下,就老老實實喊服務(wù)員上飲料。但忍不住嘴饞,扯住余戈的手,笑著跟他討酒喝,像小孩跟大人撒嬌。
余戈又喝了口,把杯中最后剩的一點酒留給她。
這一舉動引來起哄聲,都覺得挺逗。為的不是徐依童的乖巧,為的是余戈沒立場。
酒精讓人放松。都吃飽了,飯局還沒散,聊著今年世界賽形式。余戈用衣服蓋住徐依童的腿,手臂自然搭在她椅背。徐依童稍微有點動作,甚至拿筷子夾個香芋粿,余戈也要挪開眼去看。
這些舉動都不動聲色,沒人注意,只有跟余戈聊天的阿文能看清他頻繁的走神。
阿文一直覺得余戈是有點控制欲在身上的,比如之前干涉余諾的工作和交友。直到他見識到余戈和徐依童相處起來是什么脾氣,才驚覺當(dāng)初余戈對余諾的程度簡直小巫見大巫。
在散場的時候,阿文提醒余戈:“你知道嗎,其實你需要做一下情緒管理了。你現(xiàn)在不爽的時候表情還蠻明顯的?!?/p>
余戈不為所動:“什么?!?/p>
阿文點到為止:“tg那幾個和徐依童聊天而已,人家跟她根本不熟?!?/p>
余戈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沒說。
killer還沒盡興,提議轉(zhuǎn)場去唱個歌。其他人都沒意見,陳逾征出聲拒絕了,余戈沒表態(tài)。大家都很識趣地沒多勸這兩對小情侶。
一群人在飯店門口分道揚鑣。
余諾:“過兩天找個時間,咱們?nèi)ソo奶奶掃墓?”
余戈嗯了聲。
他們說家事,陳逾征和徐依童自覺落到了后面。
陳逾征先開啟話題:“徐依童,能把你帽子摘了嗎?”
“為啥。”
“你讓我想到了我爸很愛看的那個視頻號?!?/p>
聽到他笑了一聲,徐依童面露疑色:“什么?”
陳逾征:“養(yǎng)蜂大媽在上海?!?/p>
徐依童靜幾秒,輕呼口氣,扯下遮陽帽往他頭上拍,“你這臭嘴怎么這么煩人?!?/p>
陳逾征抬手擋,警告她:“老子靠臉吃飯,別碰?!?/p>
兩人拌嘴個不停,幾乎是以打仗的架勢鬧了一路。兄妹倆頓住腳步,站在電梯口等他們。
看他們打鬧,余諾臉上帶著笑。余戈抿著唇,神情波瀾不驚,眼神卻莫名有種壓迫感。陳逾征和徐依童一瞬間都偃旗息鼓了。
三樓下一樓有條直通的長電梯,商場底下有舞蹈社團在表演節(jié)目,徐依童哇了一聲,被吸引了注意力,趴到扶手帶上看熱鬧。
余戈覺得危險,扶住她肩膀。
陳逾征用手背蹭了蹭余諾脖頸的皮膚,“等會去我家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