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吃了壽喜燒,好難吃?!?/p>
“你不要再冷暴力人了好嗎?我是海綿做的!又不是橡皮泥!”
“晚安小魚,親親?!?/p>
長長短短的語音條,從他們認識開始,她偶爾給他發(fā)的牢騷,隨口分享的日常,全被余戈收藏了。
徐依童笑:“你不是對聲音不敏感嘛?”
余戈張了張口,準備解釋。
徐依童踮腳親了親他,然后退開一點:“口是心非的小魚?!?/p>
“不是?!?/p>
余戈一出聲,徐依童就湊過去,親了他一下,“再嘴硬?連我的呼吸聲都有。我們打電話的時候,你偷偷錄的?”
余戈說,“不小心按到錄屏了。”
“說謊?!?/p>
“第一次是。”他呼吸亂了一下,“不小心?!?/p>
徐依童若即若離地咬他唇,親一下又離開,故意不讓他好好說話,“所以后面是故意的嘍?”
余戈垂眼盯著她,不再出聲回答。
徐依童無知無覺,兩條胳膊掛在他脖子上,腳踩著他,還在笑著逗他。
看著她,余戈把手里的東西放到桌邊。
窗簾拉上,擋住外頭窺探的月色。
徐依童被他攔腰抱起,窗邊到床的一段路,他們就已經吻得難舍難分。舔漬的水聲攪得她頭皮發(fā)麻。
“關燈。”徐依童擺開頭,努力說了句話,音不成調。
余戈敷衍地應了聲。
徐依童重復:“要關燈?!?/p>
房間就這么點亮,夠他看清她。余戈聲調降下去,“自己關?!?/p>
徐依童掙扎著,伸手去夠臺燈,在快要摸到按鈕時,腳腕被人扯住,他又重新覆蓋住她。余戈抓住她兩只手腕,按過頭頂。
她動不了,偏偏余戈眼睛看著她,溫柔地問,“不關了?”
徐依童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