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戈繼續(xù)吃著餅干,甚至沒抬眼。
好吧,于是徐依童只能又原路返回。
她假裝驚訝地上前:“余戈,你怎么在這?”
余戈抬起頭,兩人對上了視線。
“我剛剛送完伊伊,好巧呀。”徐依童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了句。
他靜靜地看著她。
走近了,徐依童才發(fā)現(xiàn),他腳邊有一罐空了的啤酒瓶。
咦,這是喝酒了?
她心里一喜。
邊觀察著他的反應,邊挪著小碎步靠近。然后,沒被制止的情況下,徐依童用一種緩慢地,謹慎的姿勢,屁股尖沾到椅子上。
余戈依舊沒出聲反對。
徐依童心里又一喜。
她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套近乎地道:“你應該還記得我是誰吧”
余戈沒回答,垂首,又繼續(xù)拆了包餅干。
等了會,他都沒搭腔。
是已經醉了?
就在徐依童以為等不到回答時,她聽見旁邊傳來四個字——
“海綿寶寶。”
這風馬牛不相及的回答讓徐依童愣了愣,她左右看了看,小心確認:“你在跟我說話?”
“嗯。”
“噢”徐依童眼睛眨巴兩下,很雀躍地配合道:“晚上好呀,派大星,一起去抓水母嗎!”
余戈拆包裝袋的動作停住。
片刻,徐依童清晰地聽到,他喉間傳來一聲低笑。
余戈歪頭,打量了她一眼。隨即,他略帶隨意慵懶的,說:“你冰淇淋化了,沒發(fā)現(xiàn)嗎?!?/p>
老天
余戈是對她笑了嗎?
海綿寶寶傻了,手一松,冰淇淋掉到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