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逾征對徐依童這個裝扮有點頭疼。
余戈室內戴口罩可以理解,畢竟最近被認出來的概率挺大的。徐依童頭頂一個比腦袋大兩倍的遮陽帽,墨鏡架了半張臉,不知道大動干戈地折騰什么。
坐到位置上,徐依童見一桌人都沒動筷,有點抱歉地解釋:“不好意思,去買了點東西,遲到啦。”
“買什么?”
“驅蚊液?!?/p>
她是招蚊體質,一到夏天身上就都是包。剛剛余戈見她撓腿撓胳膊,就帶她去藥店買了驅蚊液。外面下雨了,他們去無人的消防通道接了個吻也耽誤了點時間,但這個不能說。
徐依童掀起面罩,把防曬裝備卸下來。沒化妝,干干凈凈清清爽爽的,就是臉曬得有點黑,還有點過敏的紅。
有段時間沒看到她了,阿文問:“你什么時候回上海的?”
徐依童對他們比賽的各種名詞已經(jīng)很熟悉了:“你們打冒泡賽的那天呀?!?/p>
她最近陪徐明義參加了個志愿者活動,剛從西藏回來。過段時間還要去貴州山區(qū),服務周期大半個月。聽徐依童分享了一下,阿文朝她豎了個大拇指。
鍋底開始沸騰,徐依童吃著東西和他們聊著天。她喋喋不休,余戈倒了杯水遞到她手邊。killer忽然發(fā)現(xiàn),余戈聽人說話時習慣垂下眼,只有徐依童說話時,余戈會安安靜靜一直注視她。
除此之外,兩人互動很少,完全不像桌上另一對熱戀中的情侶。陳逾征動不動用腿撞余諾,輕扯她馬尾吸引注意力。余諾忍耐了會兒,終于用力踩了他幾腳。
陳逾征嘶了聲,“你怎么這么狠心?”
余諾臉紅了幾分,拉著椅子坐遠了點:“好好吃飯。”
陳逾征就喜歡她呆頭鵝這樣,越老實他越想欺負。
他們這么打鬧,tg的人習慣了。will開口調侃:“ner你也是,小諾脾氣這么好的人都能惹急?!?/p>
瞥他一眼,陳逾征收斂了下表情。
will神經(jīng)大條地問:“你們平時會吵架嗎?”
陳逾征朝他勾嘴角,拖腔帶調的:“感情很好,不吵呢。”
killer知道他這個死樣是故意在犯賤,岔開話題:“童童姐?!眛g的人都習慣這么跟著余諾叫徐依童。
聽到這個稱呼,余戈皺了下眉。
徐依童反正比他們年齡大,沒覺得有什么,笑吟吟接話:“怎么了?”
“你跟fish平時會吵架嗎?”
van在桌底下踹他一腳,“你張口也放這屁?”
徐依童沉吟了下。
will:“吵過吧,之前徐依童不是去農家樂,在山里騎電動車,差點摔溝里,fish氣的整夜睡不著。”
余諾第一次聽說,稀奇道:“真的???”
徐依童也驚訝地看向余戈:“你怎么沒跟我說。”她那是當樂子隨口跟余戈提的,說完就拋到腦后了。
余戈:“他們夸張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