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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副駕駛上,徐依童聽陳柏蘭罵了徐明義十分鐘。她從一開始感同身受,義憤填膺,聽到后面逐漸雙眼無神。
“我就跟邱邱她們?nèi)W洲玩半個月怎么了?我又不花他的錢。再說了,我們幾個好閨蜜出去玩,就我一個人帶老公,這像話嗎?我都不知道他在給我擺什么臉色?!?/p>
“還有他那個破微信名我都不想說?!标惏靥m惱火地掐掉徐明義打來的
就這么靜靜地抱了會兒,兩人一起翻著這本薄冊。對著她的畫,余戈跟徐依童講了很多過去的事,從最開始打職業(yè)回憶起。
當時他剛上場打比賽,對流程不太熟悉。打完了忘記要握手,就直接下臺了,然后又被工作人員喊上來。
還有他不喜歡跟人有肢體接觸。每次贏了重要的比賽,隊友情緒激動地沖過來要抱他,余戈都有點抗拒。后來余戈干脆就不起來,故意在椅子上坐一會兒,假裝看會兒電腦上的賽后數(shù)據(jù)。等他們擁抱慶祝完了,他才摘耳機。
這些事徐依童沒在網(wǎng)上看到過,聽的樂不可支,“你原來這么狡猾?!?/p>
她感嘆:“好像咱倆在一起之后,我還沒去現(xiàn)場看你打過比賽。”
“下周去醫(yī)院復查最后一次,我就回基地試訓。”
“也許還有機會上場,不過不一定能首發(fā)?!庇喔暾f,“我盡量?!?/p>
徐依童捧住余戈的右手。
他的手腕線上下有兩道疤痕,是手術(shù)拆線后未消的痕跡。
她看了會兒,突然神神叨叨開始念咒。
余戈目光跟隨著她,“這是干什么?”
“我把我的好運分你一點?!毙煲劳檬衷诳諝饫锂嬃藗€符,充滿虔誠地祈禱,“我的小魚,以后再幸運一點吧?!?/p>
傍晚的霞光很漂亮,他們牽著手出門散步。
四月份,晚風和煦,路邊的樹也漸漸恢復成綠色,有鳥蹲在樹干上。余戈問她:“要去看電影嗎?”
“你有什么想看的片子?”
余戈搖頭。
“那怎么突然想去看電影。”
余戈:“想跟你多待一會。”
下周之后,他能跟她在一起的時間就變少了。
徐依童哦了聲,忍著笑意問:“你偷偷吃糖了?嘴變得這么甜?!?/p>
人來人往的路邊,余戈傾身,在她唇上蹭了一下,低聲說:“沒吃。”
徐依童驀然睜大眼。
和他們擦肩而過一群放學的高中生,走出去老遠,還在時不時地回頭張望。
余戈調(diào)出買電影票的界面,然后把手機遞給她。
徐依童劃拉著,選了個時間最長的商業(yè)片,“你現(xiàn)在一點都不害羞了,大庭廣眾就要跟我親親?!?/p>
余戈沒反駁。
電影還有半個小時開場,就在上次的商場,他們可以直接步行過去。路過一家水果店,徐依童拉著余戈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