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原本聽到夜君扉說被圍殺的事情,他還不太愿意相信這事是夜景閑做的。
在他的心里,夜景閑雖然平時會針對夜君扉,但是還做不出殘害手足的事情來。
現(xiàn)在平南王直接承認,他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
夜君扉聽到平南王如此爽快的承認,并沒有太過意外。
此時宗正在這里,這出戲他還得往后演。
他一臉難以置信地道:“真是二弟?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平南王冷著臉道:“他為什么要這樣做,你能不知道嗎?還不都是被你逼的?!?/p>
“自從你回到平南王府之后,生出了多少事情,你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嗎?”
夜君扉看著平南王道:“我知道我自小在京城長大,與父王并不親厚,父王不喜歡我?!?/p>
“但是對于父王這樣的指認,我卻無論如何也不能認可?!?/p>
“我回到王府之后,知道自己不招人喜歡,行事始終小心翼翼?!?/p>
“不管是什么東西,我都不敢跟二弟搶,聽父王的語氣,似乎我的存在就是錯誤?!?/p>
“二弟帶著整個玄字營的兵馬來殺我,我反抗就是我的錯,是不是只有我乖乖地被二弟一刀殺了,才是對的?”
“好,就算我的存在是錯誤的,那么那些莊子里的百姓呢?”
“他們只是尋常的百姓,二弟為了殺我,將莊子里的百姓全部都殺了。”
“敢問父王,他這樣做是你教的嗎?是不是在你們的心里,烈風州的百姓任由你們屠殺?”
“若這是父王的意思,那我這個世子不做也罷!”
他說完撩起袍子跪在平南王的面前道:“請父王廢了我!”
林岫煙在旁道:“二弟為了權(quán)勢可能自己的兄長都殺,連尋常的百姓都不放過。”
“我知道二弟是父王手把手教出來的,他都這樣了,父王若是還要包庇他的話……”
她說到這里冷笑一聲:“那我們只能把這件事情奏請皇上,請皇上來為我們主持公道?!?/p>
平南王的臉色極度難看,他方才那樣說,不過是想讓夜君扉適可而止。
他剛欲說話,宗正已經(jīng)道:“我知道王爺一向剛正,這件事情肯定跟王爺沒有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