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靜靜對視了好半晌,席容煙才漸漸清醒了過來,也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又閉上眼睛,只說了句:“皇上醒了?”
懶懶的聲音沙啞,還有一絲軟音,顯然是沒睡好的聲音。
也顯然沒有要陪他一起起來的意思,看樣子還想睡。
就連他的病似乎也沒打算問,也真是無心。
魏祁看著席容煙扯著嘴角笑了下。
但沒想怪她,她昨夜在他懷里翻來翻去,他都知曉。
他伸手落到席容煙搭在枕上的細(xì)膩手腕上,輕輕握緊,又道:“你多睡會(huì)兒?!?/p>
席容煙沒答魏祁的話,閉著眼睛,像是不愿理他。
魏祁抿唇,看樣子她不是單純與他鬧脾氣,她是真的不愿理他。
他又深深看了看人,起身打算出去,身后又傳來席容煙細(xì)細(xì)的聲音:“你好些了嗎”
魏祁的身子一頓,轉(zhuǎn)身看向席容煙。
她臉還埋在枕間,眸子軟綿綿的,他笑了笑:“好些了?!?/p>
席容煙見著魏祁的笑意,愣了愣,又蒙在枕間,啞啞的唔了一聲。
等到她起來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
午膳時(shí)魏祁沒在,席容煙順口問了一下,才知道魏祁從早上起來就去書房處理政務(wù),這會(huì)兒還在書房見人。
席容煙想著魏祁病那么重,竟也不多歇個(gè)一兩日。
又想起那日他說他活不長的話,心里頭莫名的不知情緒。
一連半月多,魏祁沒有再讓席容煙去照顧他,只是夜里必然要去她那里睡的。
起初席容煙還會(huì)拒絕他一下,但后來他再來,她已經(jīng)自覺給魏祁留了位置,任由他從身后抱住她,一直睡到天亮。
這夜,魏祁依舊是夜里很晚才過來。
席容煙知道魏祁這幾日忙的很,拖著病體還日日留在書房處理政務(wù)。
盡管她不喜歡魏祁的所作所為,但他作為皇帝,一直是勤勉的。
她這些日沒與他鬧過,他抽空過來與她用膳,給她夾菜,她也安安靜靜的陪著。
夜里他來的時(shí)候,他的手覆在她腰上,她也沒有推開過他。
不過魏祁除了攬著她的腰,或則是有時(shí)候抱得有點(diǎn)緊,也沒有其他的動(dòng)作,也不說話吵醒她,席容煙也由著他去了。
只是今夜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