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朝槿,你可知錯?”李同方拎著劍,怒聲問道。
“錯?不濫殺無辜我有何錯?沒有入魔我有何錯?沒有做過的事我有何錯?”徐朝槿用力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黃色發(fā)帶在狂風(fēng)中紛飛。
忽然,她的腦中閃過無數(shù)畫面碎片,眼前一幕幕開始變得模糊。
不對!不對!這一切都好像發(fā)生過…她不是…她不是徐朝槿?也不對…所有畫面在她眼前放大又縮小,好似一場皮影戲,而她只是坐在臺下的看客。
頭好疼…怎么會這樣…徐朝槿跪在原地,拼命抱住自己的頭搖晃,企圖將一切都推回正軌。
這一切都發(fā)生過…對!她想起來了!她是徐朝槿!此時她正被清心宗圍攻,接下來…接下來謝溫眠會出現(xiàn)。
謝溫眠是殺她的仇人!徐朝槿倏然驚醒。
再抬起頭,她便對上了目若清霜的謝溫眠。
她根本沒注意眼前的人與記憶中那時眸若寒潭的謝溫眠判若兩人,也無暇顧及指向她的化邪弓在微微發(fā)抖。
更不看見他眼中的掙扎與痛苦。
徐朝槿只記得他殺了自己!“謝溫眠,是你害我…”“是你…”徐朝槿重重閉上眼,臉頰流下兩行清淚。
她抬劍朝謝溫眠狠狠刺去。
在聽到利刃刺破皮肉的聲音時她又不可置信地睜開眼。
謝溫眠悶哼一聲,玉貌清絕的臉上露出些痛苦。
他一手握住裸露在外的劍身,另一只手去撫她的鬢間。
徐朝槿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呆呆地看著他。
“對不起…”謝溫眠的手指微顫,眼中流露出無限繾眷與愧意。
他迎著劍刃又往前走了一步,劍身被吞沒進(jìn)去大半,可他卻像無知無覺的木偶一樣。
唯有那顆溫?zé)岬男呐K劇烈跳動。
謝溫眠輕輕捧起徐朝槿的臉,拇指來回摩挲,如同對待一件珍寶。
“徐朝槿,我好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