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能祈求李同方不屑于和他這個小輩計較,不會親自出手傷他,不然估計連終煙也保不下他了。
可事與愿違,李同方大發(fā)雷霆,竟從腰間取出焚龍鼎:“既然你冥頑不靈,那我也不必留你一條命了,今天我就替仙門肅清你這魔障!”焚龍鼎可在須臾間煉化萬物,焚盡污穢,宋遷怎能受住這一擊?但他也不是個傻的,退身避開焚龍鼎的范圍,繼續(xù)挑釁道:“李同方,那你還真是猜對了,我將來不僅會繼續(xù)傷人,我還會來屠你清心宗滿門!”徐朝槿知他說的是氣話,卻根本阻止不住他。
她抽出太平劍,假意迎上去捉宋遷,在觸到他身體的那一刻壓低聲音道:“快走!”宋遷周身魔氣泛濫,徐朝槿不知他是如何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達到如此高的功力,她也來不及多想,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他大概是可以走出長青山的。
付瑤琴看出徐朝槿的意圖,也抽劍相迎,與宋遷一路“對打”至殿門口。
圍在殿門口的其余弟子反應過來,紛紛抽劍也要去攔宋遷。
付瑤琴與徐朝槿看似與弟子們共同劍指宋遷,但卻在弟子劍刺過來的一瞬間,扭腕替宋遷擋開。
一群人稀里糊涂的攔了半天,竟是連宋遷的身都沒近到。
殿中的李同方欲追出來,謝溫眠卻搶先放出星馳劍。
锃亮的劍身泛出清光,順著謝溫眠指的方向飛去,在殿門外迅速結起一道防御結界。
“師尊小心,宋遷魔氣強大,失了心智只怕會傷到您。
”李同方不悅地看了他一眼,仍是追出去。
不過這片刻時間也足夠了,等謝溫眠撤掉結界,宋遷早就跑沒影了。
付瑤琴和徐朝槿也一臉頹唐地回來,兩人衣袖間都沾了些血跡,懊惱道:“宋遷魔氣太強大,我與師妹不敵,讓他跑了。
”“廢物!都是廢物!”李同方哪里會看不出她們的心思,氣急敗壞大罵。
終煙這才不緊不慢從殿中出來,淡淡道:“既然你們兩個辦事不利,那就去思過崖領罰吧。
”這話將李同方要說出口的懲罰堵得死死地,自家掌門都發(fā)話懲戒了,他哪里還有立場說其他的。
而思過崖懲罰一般也是由付瑤琴掌手,如果終煙之后不再提起,那這懲罰也不了了之。
李同方吃個啞巴虧,怫然而去。
余下四人相互對視,徐朝槿率先沒忍住,“撲哧”笑出聲來。
“行了。
”終煙輕咳一聲:“瑤琴去發(fā)個告令,就說宋遷自請出師門,從此以后與我天劍宗再無干系。
”“溫眠。
”終煙轉頭看向他:“你也去和宗門知會一聲,今天的事都不要議論,違者懲戒。
”無論如何,宗門的面子總是要顧的。
幾人答應下來。
終煙走后,付瑤琴見兩人似乎有話要說,便識趣地道別。
殿中只剩他二人,謝溫眠覺得此處不適合談話,就提出去半山居。
折騰了許久,徐朝槿疲憊不堪,坐在謝溫眠屋中的榻上,不出半刻鐘,呼吸就輕緩起來。
謝溫眠將她小心放平,從床上抱來薄被蓋在她身上。
這一覺竟睡到了太陽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