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也厭煩我,恨不得擺脫這段婚姻,所以拿了你之前扔給我的離婚協(xié)議,簽字送去了民政局。”
傅銘淵從來不知道一句話,就能讓胸腔里的血液凝住。
他聲音發(fā)顫:“你為什么不跟我說?”
我被他這句話笑出了聲。
“我沒跟你說?”
“我離婚證都親自拿給你了?!?/p>
傅銘淵的呼吸陡然一滯,想起了我離開的那天,遞給他的離婚證。
他以為那是我和他鬧脾氣,弄出來的假證。
即便是假的也是刺眼的很,他想都沒想直接丟了。
他身上的傷口還在不斷流著血,但遠(yuǎn)遠(yuǎn)不及他心臟處的窒息感。
一下一下,透過血管蔓延到他全身。
“我以為那是……”
“你以為什么不重要了?!?/p>
揚起下巴,紅唇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重要的是,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你可以去追求你的林霜雪,我跟誰在一起,也跟你沒關(guān)系,我們互不相欠?!?/p>
傅銘淵被這一笑,恍了下神。
他見過我很多面,死板的、傷心委屈的、溫柔的、開心的。
卻從唯獨沒有見過,我的這一面。
像一支帶有荊棘的玫瑰,鮮活明艷,鋒芒畢露。
根本不像從前死氣沉沉圍著他身邊,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假的桑晚。
傅銘淵回過神,我已扶著傅景年的手臂走遠(yuǎn)。
他心臟驟然縮緊,就要追上去。
可剛走兩步就轟然跪倒在地上。
他挨了五鞭,此刻傷口迸裂般劇痛,血浸透了襯衫,在地毯上洇開暗紅的花。
“阿辰,你還想干什么啊……晚晚已經(jīng)跟你說的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