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豆糕(五)
“福子沒有死,被人帶到驛站收養(yǎng)是那些退役的老兵所為?!绷朱冲e5恼f道,“這些,已由那些鹽湖城退役的老兵親口證實了?!?/p>
“胡承祖和馬三慈看到了周老夫人,是想起福子當(dāng)年是同周老夫人一道出現(xiàn)在鹽湖城那里的,便告之了福子他的出身或與你們淮山郡王一家有關(guān)。”
可淮山郡王一家沒少什么子孫,更何況福子生的也同淮山郡王一家沒什么相像的。
自此,想到有忠心老仆頂替也不難了。
“他二人自始至終做的,便只是想為福子尋到自己的身生父母,僅此而已。”林斐說道,“周老夫人同倭人的相談、交易這等事,他二人根本不知情。”
趙孟卓看了眼那廂臉色慘白的淮山郡王:也就是說,殺了那么多人……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有必要。
這件事,確實已經(jīng)被淮山郡王一家捂嚴(yán)實了,若不是他一家疑神疑鬼,跳出來主動殺人害人,根本不會牽扯出后頭的事,更不會引來林斐的起疑。
還真是多此一舉!終究是自己一手將自己曾經(jīng)做過的惡事抖了出來。
趙孟卓看了眼林斐,眼下再回想一番林斐審問淮山郡王一家的話,除了手中拿了本疑似證據(jù)的冊子之外,林斐只引導(dǎo)的問了一句“老郡王何以至此”,余下的一切真相,都是淮山郡王一家自己交待的。
這審問的法子……委實兇險了些!若是淮山郡王一家咬定不肯松口……呃,以淮山郡王一家疑神疑鬼的性子來看,看到林斐手中的冊子,怕不是早在腦海中想象全開了,會主動交待似乎也不奇怪了。
看著淮山郡王一家蒼白的臉色,林斐頓了片刻,又道:“還有一事,先帝同先任景帝皆不在了,雖說無法證實,我卻覺得極有可能是真的。”
“老淮山郡王當(dāng)年偶感風(fēng)寒,一病不起,突然暴斃而亡。”林斐說道,“去世之前先帝同先任景帝都來看過老淮山郡王,且當(dāng)年為淮山郡王診治的那位太醫(yī)的診治手冊中撕去了替老淮山郡王診治一事。我有所猜測,當(dāng)年老淮山郡王的死怕沒有那般簡單。他是選擇一死以保你一家老小的性命?!?/p>
當(dāng)然,這件事如今只是猜測,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蓮姆N種跡象來看,這極有可能是真的。
也就是說老淮山郡王勾結(jié)倭人一事,先任景帝同先帝都早已知情了。此事,當(dāng)年淮山郡王一家若收到倭人的書信威脅選擇直接上奏先帝的話,根本便不會有后來的事。
這還真真是越錯越做,越做越錯,還不如當(dāng)時便直接抽手不管來得好。
若不是他們心懷鬼胎,何至于此?
眼下,這一家親口承認(rèn)的人命可不止胡承祖、馬三慈二人,間接的還有福子和黃班主,除此之外,二十五年前鹽湖城當(dāng)?shù)乇徊暗陌傩招悦捕家坏浪阍谶@一家的頭上。
如此一來,這一家身上牽扯的人命官司委實太多了,這桉子的總結(jié)怕也只能由他親自來做了!趙孟卓從劉元手里將那份標(biāo)了“戲傀儡”的桉子卷宗接了過來。
趙大人主動接手,那自然最好不過了,劉元同白諸松了口氣,跟在林斐的身后走出了大理寺大牢。
這桉子到現(xiàn)在總算是結(jié)了,正好趁著這功夫歇幾日,養(yǎng)養(yǎng)崴了的腳和骨折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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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豆糕(五)